有两个怪人今早和小王爷一并去聚福客栈请神医治病,还和小王爷为了抢神医起争执,最后神医把两边的人都救了。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说怪人奇装异服,说不出具体长相,那几个怪人现在不知所踪。孙大人听完在城中查探过的衙役禀报后,愁眉不展。商城那么大,要是那几个明教反贼乔装躲起来,绝不是难事!找不到反贼,他难以向汝阳王和小王爷交代。
师爷上前为大人分析说:“大人,既然小王爷只说盘查城内有没有反贼,我们查无所获。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现在保证汝阳王爷和小王爷的安全,让那些反贼无机可乘,那王爷和小王爷不就不会怪罪了?”
孙大人思前想后,觉得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办法!正当他和师爷准备去客栈找王爷复命之时,衙门里剩下那个在外巡查尚未归来的衙役回来了。
“大人,大人,找到了!”
王保保被神箭八雄叫出去后再没进来,敏敏又说要去换件衣裳,留他在这说很快回来到现在也仍不见踪影。张无忌此刻面对着一言不发的汝阳王,觉得如坐针毡。
“王爷寒毒刚除,还需要多休息!接下来一月也要当心不要染了风寒!”沉默少顷的张无忌喝光茶杯里的茶后,终于决定先打破沉默。
见张无忌先开口,汝阳王面目一松,看着对面还算称得上风度翩翩的男人,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的亲?”
“去年八月十六,我辞去明教教主之位以后。”
“敏敏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平南王的老王妃下了杀帖,要杀手来杀我和敏敏!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那个老太太不会再想杀我们了!”
“哼,竟然是她?!”汝阳王怒拍桌子,随后望向张无忌道:“你确定她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吗?”
“唉……”张无忌轻叹,摩挲手中的空茶杯,回道:“她现在神志不清,已经将杀帖收了!”
汝阳王若有所思点点头,又看向张无忌,眸中情绪捉摸不清,告诉他:“你既然不做明教教主,那反贼和朝廷的事就轮不到你插手!这次机缘巧合相遇便罢了,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立刻带敏敏走!我不能让我的敏敏跟着你寝食难安,担惊受怕!”
张无忌将视线从茶杯移向对面历经风霜、略显沧桑的老王爷脸上,他神色柔和,带了一些不忍,和这位一直担心女儿安危的父亲道:“我们只是碰巧在这待了几日。我既然选择远离江湖和朝廷纷争,我就不会再回头,更不会让敏敏再陷险境!”
汝阳王听他言辞恳切,想到他当初为了敏敏,敢孤身一人闯入布下天罗地网的汝阳王府,知他对敏敏情意不假,而且,看到敏敏在这小子身边也是开开心心的,总算放心。
放心归放心,他和张无忌坐了这么久,这臭小子连茶都不给他添上!“哼!”汝阳王轻哼一声,终于将他心里疑问抛出去:“没有外人在,你也不肯对我行礼,叫我一声‘岳父’,难道你真的对我们蒙古人恨之入骨吗?”
他这一生恨的人也没有几个。遇到敏敏以前,他的确是将驱逐蒙古鞑子当作己任,对蒙古人,并无好感。即便后来对敏敏萌生情意,也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敏敏和他立场敌对,汉蒙不两立。只不过,经历的事情越多,他心中清晰的汉蒙界限就越发模糊。蒙古人之中也有像敏敏一家那样忠于国家,有情有义之人,汉人之中也有如成昆、陈友谅这般奸诈狡猾,阴险毒辣之辈。
在义军眼中,汝阳王父子是敌方大将,是该除去的眼中钉;在汝阳王父子眼中,为了不被异族统治而举兵谋反的义军是要推翻他们大元的大逆不道的叛贼,只是大家立场不同罢了。
张无忌摇摇头,对还等着他答案的汝阳王道:“你如果是大元朝廷的汝阳王,我就是一名希望义军早日收复河山的汉人,不会对你行礼,也不会叫大元王爷‘岳父’!”
汝阳王明白张无忌话中之意,却没有生气,反倒问道:“如果我说,我现在只是一个叫察汗特穆尔的蒙古人,只是敏敏的爹呢?”
像是一直在等这句话,张无忌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他取过一个新茶杯,倒上温水,双手捧杯,躬身将水送至汝阳王身前,至诚至意唤他一声“岳父”,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以水代酒,张无忌多谢岳父当初瞒天过海,想方设法救下敏敏一命!”
汝阳王接过他手中温水,水入喉,仿佛尘埃落定。对着这个曾经是处处和他作对的头号敌人,如今成为他女婿的小子,汝阳王终于打从心底笑了出来:“我把敏敏托付给你,你要好好待她!”
张无忌直起身,笑答:“无忌一定不负所托!”
赵敏和赵一伤带着饭菜进屋的时候,见到父亲心情不错,在和张无忌交待什么:“葱爆羊肉少放葱,清炒虾仁要用最新鲜的河虾,生辰的时候一定要有羊乳酥酪!”
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她不在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过翁婿之间的气氛明显好了不少。赵敏扬起嘴角,将手中的小食盒放到桌子上,和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