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和赵敏两人走到木兰祠的时候,祭祖活动已经结束,只剩下喜欢热闹的人在逛庙会。
赵敏见有人在卖糖葫芦,她在口袋里摸出几个铜板丢给小贩,自己拿了两串,对最上面又大又红,裹着金黄糖衣的山果子咬了一口,然后将另一支递给张无忌,笑道:“无忌哥哥,这糖葫芦不酸,你尝尝看!”
张无忌笑笑,拉起赵敏的另一只手,将她咬过的那颗糖葫芦吃了,舌尖沾上糖衣,甜味在嘴中化开,“敏敏,真得很甜!”
赵敏双颊漫上红霞,她挣扎了一下摆脱还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虽然她心里欢喜,嘴上却说:“你呀,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招数哄女人开心?”
山果子嚼着嚼着,果子的酸甜夹杂她唇上口脂的香味冒了出来,听到赵敏的话,张无忌恍然,脸一红,忙对赵敏道歉:“对不起,敏敏,我刚刚没有想那么多……”
赵敏见他这模样知道是自己想多会错意,她红晕渐消,眉毛一挑,跺脚笑骂他,“张无忌!你这人真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
张无忌立刻赔笑道:“是我不对,待会我任凭夫人发落!”
“呐,是你说的,任我发落!”赵敏也没有真生气,自己夫君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
“这是当然!”张无忌牵起妻子的手,又拿过她手中那串完好的糖葫芦,走向不远处穿着红棉衣的小娃娃。
张无忌将糖葫芦递给小娃娃,小娃娃得了糖葫芦和忌敏二人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跑进人群里。
张无忌这才和赵敏解释道:“我看那个小孩子一直在糖葫芦,就想将这串糖葫芦送他!”
赵敏白了丈夫一眼,嗔怪道:“你早点说我就多买一串了嘛!”
说话间,两人正要进木兰祠,刚刚的棉衣小孩子咬着糖葫芦回来拽住了张无忌的衣袖。
“怎么了?”赵敏蹲下身子,轻声问那个浓眉目亮的小娃娃。
“啊,啊——”小娃娃叫了两声后指指自己的嘴巴笑着摇摇头,原来是个哑儿。
跟着小娃娃过来的是位急得满头大汗,走路微跛的青年,“长生,等等我!”
张无忌见那青年,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张大夫?”
赵敏见那男子衣着和被固定住的右腿,神思一转,想起张无忌先前说给一木工接腿骨,看来眼前这长相平平的黑壮青年就是那木工了。
那木工见到张无忌,又望向站在张无忌身边的赵敏,眼中闪过惊艳后,对二人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张大夫和张夫人给长生买的糖葫芦,多谢多谢!”
张无忌未在意这件小事,却被人行礼感谢,他忙将那木工扶起,道:“只是小事而已,这位兄台不必放在心上。兄台现在脚伤未痊愈,不可疾步行走,至少再休养两日才行。”
木工直起身,对张无忌感激一笑,他摸摸身边小男孩的头,道:“我叫叶盛林,这是我侄子叶长生,长生没见过这种热闹,我就带他出来看看,多亏张大夫的妙手神药,我这断脚伤才能好这么快。”
赵敏何等聪明,她闻言立刻转过头去问张无忌:“你用了黑玉断续膏?”
“是啊,当初救了宋师兄后,还剩了一些,如果不是这黑玉断续膏,叶兄还不肯将小叶紫檀在年前卖给我。”
听到张无忌提起这事,叶盛林挠挠头,直道惭愧。
他们家偶然得了这么块比手掌大上一圈的金贵木材,更难得的是上面还有成形似祥云的纹路,他们原是想把木材雕刻成吉祥的凤鸟或麒麟作压箱宝,今天来庙会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被张大夫瞧上,一定要在年前就买下,还开了个好价钱。
他老爹本是犹豫,后来张大夫说保证让他这脚在十日内就活动自如,上药之后没一会他脚伤就明显好转,老爹这才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小叶紫檀卖给张大夫。要知道他们家做了三代木工,现在他爹老迈,全家要靠他养家,还以为这脚一断要耽误数月的活计,没想到能在灯笼节前就痊愈。
叶盛林抱起他那哑侄子,和赵敏粗略解释过这买卖过程,又将目光移至赵敏发间那紫檀发簪,赞道:“好人配好木,这小叶紫檀正适合张夫人,幸好我们是卖给张大夫给张夫人做了簪子,要是我们雕成摆件,那可真是白瞎了好木头。”
先前张无忌只和她提了句从木工家买的小叶紫檀,她还好奇这小城木工家怎么会有小叶紫檀这种贵重的木材,没想到还有这些曲折!赵敏顺了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听罢木工的话,她莞尔一笑,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对身边张无忌道:“辛苦你了,张大神医!”
张无忌笑容不减,很自然牵住赵敏的手,道:“夫人也辛苦了。”
那叫叶长生的小娃娃见此情景竟然“啊,啊”两声,然后把头埋进叶盛林肩膀上,又悄悄睁眼偷瞄忌敏二人偷笑,这几番动作倒是让忌敏二人不好意思起来。
叶盛林忙岔开话说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