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努努力,“若安,钱不钱的无关紧要,主要是结婚生孩子。你喜欢孩子吗?”
叶若安拿起一个剥好的虾仁,塞进秦母的嘴里。“伯母,孤儿那么多,喜欢可以领养一个,没必要非得自己生。
21世纪了,养儿不一定能防老。单纯为了丰富自己的情绪价值,收养和生育毫无差别。”
秦母心塞了。
她可以没有嫡亲的孙子孙女,但儿子不能追不到心上人。
哎!
儿子太差劲了,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还得她这个当妈的操心。
秦母越想越惆怅,脑壳疼。
叶若安察觉到不妥,忙问:“伯母,你哪里不舒服吗?”
秦母冲秦衍的方向努努嘴,哼哼唧唧说:“看到臭小子,哪里都不舒服。”
母子间的小情趣儿,外人不便插手。
叶若安戏谑地笑笑不说话。
秦母捂着额头去旁边休息,秦衍走到叶若安身边,“我妈怎么了?”
叶若安一字不落地重复一遍对话,然后一脸庆幸地感慨:“我就说不婚不育好嘛,没有压力,吃嘛嘛香,还不用受气。”
清楚母亲为自己刷好感的秦衍:“......”
他长叹口气,失魂落魄地坐到母亲旁边。
秦母怒其不争地给他一个暴栗子,低声骂道:“叫你天天读书练武,多看几本脑残言情小说,也不至于娶不到媳妇儿。”
秦衍:“......”
秦七少好难,人生第一次觉得这么难。
望着不远处大快朵颐、丝毫不开窍的小姑娘,他无语望天花板。
如何让小姑娘知道他的心意,在线求教程!
霍航忙着到处贴对联,路过此处看到秦衍生无可恋的样子,啧啧感叹两声,戳人肺管子:“别难过了,大过年的这里都是单身狗。”
虽然秦父秦母是夫妻,但两人貌合神离多年,睡觉都在不同的房间,跟单身狗没两样。
被好兄弟插刀,秦衍疼痛加倍。
他斜了霍航一眼,冷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姻缘线混乱,又是情场浪子,又是法制咖,佩服!佩服!”
来啊来啊,互相伤害!
讽刺意味浓重,霍航想听不懂都不行。
他清秀的脸微微泛白,懊恼的同时又很憋屈。
MD!
他保家卫国、行医救人,按理说福泽深厚,姻缘咋就那么艰难?老天爷是不是睡着了,忘记给他赐福?
没心情贴对联了,霍航和秦衍肩并肩坐着,难兄难弟神色哀戚,活像别人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方教授一脸严肃地站到他们身前,批评道:“今天过年,可不幸愁眉苦脸。你们啊要多笑笑,来年才能心想事成、万事顺遂!”
换做往日,难兄难弟肯定充耳不闻,只当老封建迷信,然这会儿心里藏着委屈和期盼,两兄弟不自觉选择相信。
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祈祷:希望明年成功脱单!
两人样貌出众,气质斐然,不笑时冷峻肃杀,笑起来如沐春风,方教授觉着整个厨房都亮堂起来。
她转怒为喜,眼角的鱼尾纹瞧着异常和善,“乖!你们去忙吧,待会儿开饭。”
秦衍和霍航快21岁,被人当小孩子哄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方教授,我们不是小孩子。”霍航用嘟囔抗议。
方教授白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拽起来,催促道:“去吧去吧!”
霍航不情不愿地和秦衍走了,临走前还在纠正自己已经成年。
方教授哭笑不得,对叶若安吐槽:“看看他们,跟孩子一样幼稚可爱。”
比两人小几岁的叶若安:“......”
没听到回声,方教授疑惑地扭头望小姑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拍手慈爱地说:“你啊也是小孩子,嘴角沾满了油,也不知道擦一擦。”
说着,拿抽纸细心地给小姑娘擦嘴上的油渍。
絮絮叨叨继续叮嘱:“今天的菜荤腥多,吃了以后不要喝冷水,以免拉肚子。”
叶若安眨了眨眼,听着她温柔的叮嘱,忽然眼前一花,出现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用餐的地方,一大一小两个人背对着自己。
小奶团子穿着一件鹅黄色公主裙,扎着麻花辫。她一动,麻花辫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清脆悦耳。
成年女人一身天蓝色职业套装,柔软的乌黑长发半披散着。
她看不清她们的脸,只能依稀听到她们的对话。
小奶团子大约只有两、三岁,说话不甚清晰——麻麻,宝宝不想吃这些?
麻麻问——为什么?
小奶团子气呼呼地说——宝宝不喜欢!
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