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们是别墅的主人。我姓徐,这位是我太太。”年轻男人说的是中文,他态度很和善,微微一笑,衬得皮肤愈发苍白。
徐太太担忧地看他,“老公,你身子弱,赶紧回去吧。”
徐先生摆摆手,不以为然,“不碍事的。医生早已下达死亡判决,活动多少,都改变不了结果。”
一番话似看淡生死,又似无可奈何。
徐太太听完,眼圈顿时红了。
徐先生拍拍妻子的手,温和地对叶若安等人说:“这里是蒲甘北部边境,两位还是速速离去吧。”
蒲甘北部边境......岂不是靠近南诏。
好家伙!他们没回到祖国,也没进入毛熊国,阴差阳错来到蒲甘北部地界。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徐夫人强颜欢笑,附和道:“对!这里不安定,你们孤身两人,不可久留。老公,我们派人送他们去南诏边境,算是、算是给你积德行善。”
到了最后,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浓重的哽咽,消散于悲伤的风中。
徐先生是个心善的,同意妻子的提议。
“两位请随我们进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补充好体力后,我派人送你们离开。”
在异国他乡遇到善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儿。
江岸出于感激,情不自禁开口:“这里危险,你们跟我们一块走吧。咱们祖国繁荣强大,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徐先生夫妻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本是华国富豪,一个星期前,为寻家人才来的。”
他们简单做个解释。
江岸十分感动,“你们家人的感情真好。”
此处的情况人尽皆知,大家躲闪不及,偏偏他们上赶着,只为寻找家人。
其情感天动地!
徐先生夫妻对视一眼,笑容异常苦涩。
“人已死,没必要为着个脏器,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儿。”江岸和夫妻俩交谈时,叶若安凝眸,细细打量夫妻俩的神色。
丈夫天庭饱满,周身环绕一层淡淡的紫色贵气,这是大富大贵的征兆。
如今重病缠身,乃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劫难过后,余生顺遂,和爱妻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徐先生夫妻不知她的能力,单单为她的话而震惊。
他们瞪大双眸,不敢相信地颤抖着唇,“这位小姐,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人没了,他们是为脏器而来?
余下的话,即便未说出口,众人早已心知肚明。
叶若安扔掉厚重的降落伞,淡淡说:“我会算命、会医术。你也别找了,回去好好看病。死人,比不上活人。”
徐太太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你、你说我老公的病可以治好?”
叶若安微微颔首,“要吃点苦头,问题不大。”
郭老出手,一年半载康复;她来治......钱越多,治疗时间越短。
这趟运气还行,弄不好又有一大笔钱钱入账!
“咳咳!”
徐先生掩唇咳嗽,每一次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他显然不相信,自嘲道:“我找了许多医生,都说我药石无灵,早点准备后事。”
一个医生不可信,十个医生不得不信。
每一次满怀希望,最后遭遇失望,现在他已经深深绝望了。
江岸一眼看出叶若安的心思,麻溜地上前搞推销:“估计那些医生学艺不精。
兄弟,我跟你说,我家宝儿可是全球闻名的玄学大师坚果、中医大师雪,前者断吉凶,后者救生死,信她准没错!”
徐先生夫妻是富豪,坚果和雪声名显赫,他们早有耳闻,也曾寻过,奈何有缘无份,一直没有音信。
如今机缘巧合遇见,他们喜不自胜。
然......
他们神情复杂地望着叶若安,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眼前的小姑娘太年轻,不知有没有成年,她是玄学大师和中医大佬,实在欠缺说服力。
从苏醒至今,叶若安遭受到太多质疑,习以为常。
她掐指算了算,淡然道:“你找的是你弟弟的脏器,他于两年多前无故失踪。至于你的病,不是意外,人为所致。”
咣当!
徐先生夫妻的心蓦然坠地,脸色大变。
“大师,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是谁害了我们?”
叶若安双手一摊,耸耸肩,“我是人,不是神仙,这个需要你们自己去调查。”
“那我弟弟他、他是否仍活着?”徐先生焦急询问。
他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才找到了弟弟的一个脏器,幸好只是一个肾。人有两个肾,少一个也能活。
故而,他和妻子马不停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