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不过以他们身上的伤势,纵使是送医救治,在这个医疗技术匮乏的世界,也逃不了一个死字。
随后,又接连走了几十个人。
但此后一连半炷香时间,再也没有一人站出来。
在场的大赵人虽然惧怕活尸,但也同样害怕蛮人,若是今日动了手,等蛮人军队过来,自己岂不是会被报复。
在有血性之人已经被杀掉大半的情况下,存活之人大多只是得过且过之辈,自然不想为一时解气,去冒这个风险。
“十岁以上,不论男女,今夜必须捅蛮人一刀。”
江仁不是个喜欢威胁的人,于是简短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否则死。”
这句话说完,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
只有少部分人对蛮人动手,那他们会怕如果后继又有蛮人来,自己会被举报。
但全部的人都这样做,那谁又会这么想不开去举报呢?
当然另一方面,这也少不了江仁死亡威胁的原因。
作为这群蛮人中武功最高、生命力最强、地位与县令齐平的努尔哈极,几乎受到了从头到尾的折磨,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大小便失禁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明白了那些被自己折磨疯掉的女人的感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
县里将近二千余人都在挖坑填尸,尸体中有不少蛮人,但更多的是大赵人。
那些帮助男人欺压自己同胞的大赵人,他们自己以及他们的家人,还有受他们恩惠的亲戚朋友。
不论他们原来有趾高气扬,现在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这些尸体的事情可能被这二千余人永久埋藏心底,但有可能在哪一天暴露出来,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已经绝了他们投入蛮国的想法。
泥土将坑填满。
贺世在上面跳了跳,将地面踩平,然后转头望向县外:“你们是人还是神?”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那两人就已经离开了。
他不知道那两人是昙花一现,还是长久存在于世,但他希望是后者。
“人又何妨,鬼又何妨。”
贺世已经想通了,摇摇头,转身往家的方向:“我会在家里立起你们的神像,日夜跪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报答。”
自离开定和县后,江仁和万景浩的生活很规律。
白天休息,晚上赶路。
蛮军杀、仆从军杀、助纣为虐者杀......
沿途经过的县都如定和县一般,所有幸存之人手上都沾染了蛮人的血液。
而路上遇到了蛮军和仆从军,则在杀了他们之后,于现场留下了“杀人者业城二十万亡魂”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