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皱着鼻子看曹卓,将翠花和柳氏有喜的事小声说了。
“我听大郎说了,玉娘都快三岁了,柳婶子这胎来的正好,想来白叔也高兴的很。”曹卓随口接道,见杨彩芽大眼忽闪忽闪,愣了愣朗声大笑,点着她的小鼻子笑道,“傻瓜,她们有喜是她们的事,你胡思乱想什么,娘都没催你,你自己给自己压力干什么?”
杨彩芽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急,就是曹卓年纪摆在那里,至今膝下无子到底不是个事儿,权氏其实也是盼着尽快抱孙子的吧。
她一脸“老公你好体贴”的表情,逗得曹卓哈哈大笑,笑够了打横抱起杨彩芽,长腿一跨,下炕直奔大床。
“傻媳妇儿,孩子要看缘分,别急,乖。”曹卓边走边不停落下轻吻,贴着她耳朵坏笑,“再说真马上有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每天在府衙忙得吃饭不香,我可就指着这两天一次松乏松乏呢……”
你松乏了,我可惨了,杨彩芽自嘲一句,却被连串好消息刺激到了,不等曹卓压下来就翻身做主,骑在曹卓腰上去扯他衣裤。
看着她饿狼扑虎的模样,曹卓笑得胸腔大震,干脆枕着手任她作为,凤眸里满是愉悦的光芒——能让他媳妇儿这么热情主动,回头要不要好好谢谢翠花和柳氏?不如等她们孩子落地洗三,他送份大礼,名正言顺的也不打眼。
他这边老神在在,杨彩芽那边已经把两人剥光,把矜持抛出九霄云外,啊呜一声扑了上去。
曹卓笑着笑着就喘起来,又粗又重,哑着声音反客为主,抵着杨彩芽弄得床帐乱晃。
次日曹卓浑身都透着餍足,意气风发的带上来禧旺禧,去杨府当武术师傅去了。
等祭完灶,整个苏州府的年味都重起来。
把礼物和长工给杨家送去,杨彩芽和权氏就开始忙府里和杨府的过年事宜,到大年除夕就把余先生三人,并吴崖和春分都接了回来。
有大郎和余然两个真挚半大不小的男孩,长史府这个新年过得格外热闹。
大年初一派过红包,来拜年的帖子如雪片般飞来。
杨彩芽和权氏有心躲了一年的交际,过年就无法再关门不理外事了,常刺史府打头,曹卓的同僚,沈练、卢午阳并交好的几乎人家,来吃席的去赴宴的,直忙到过了元宵节才清闲下来。
期间张、袁两家终于放出消息,袁老八正式像方惜月提亲。
女方是望族张氏的表小姐,男方是市舶司提举的老来子,虽是鳏夫娶老姑娘做续弦,也着实让苏州府市井狠八卦了一阵。
袁提举请了常刺史做保山,张家中门大开,人来人往比过年还热闹。
杨彩芽却是顾不上八卦,四月两道口岸官船就要下海,曹卓又开始忙得脚不沾地,元宵节都没能陪家小,一头扎进了府衙,她正准备换洗衣物让陈汉送去府衙,才交待完,门房来报韦茂全来了。
杨彩芽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庄子的事,招呼韦茂全坐,“怎么样?看出什么道道没有?”
韦茂全满脸踌躇,压着兴奋道,“许管事领着小的跑了几趟。小的是这么想的,您庄子位置虽不算顶好,却是清静,背靠山水,您说的那什么小吃街,小的看不如把左近闲地一并买下,打造成西市那样的铺面街道,那小吃街就成了。”
见杨彩芽赞赏的颔首,韦茂全咧嘴一笑,又有些不确定,“只是您得庄子到底离得偏了些,这小吃街开起来,招揽不来客人不是浪费您的心血和钱财么?要不,小的去找黄大掌柜商量商量?”
黄大掌柜是得出力,不过不急。
杨彩芽摆摆手,“你既然看明白了,先去把地买下,找市署把文书都办下来再来找我。后头的事我另外交待你。”
这是让他总管的意思?韦茂全险些喜得跳起来,忙高声应下,随许二媳妇点了银票,乐颠颠领命而去。杨彩芽铺纸提笔,正打算写小吃街计划书,错眼就见春分闪身进来,表情颇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