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过来的,许巧儿这两天去镇上都有自家车夫赶车。今天去镇上过节,自然也坐自家的车子。哪里用得着和我们挤在一处。”
直呼小权氏母女的名字,没有用昵称,更听不出亲近之意。
杨彩芽一怔,柳氏脚步慢了下来,略去权氏秘辛,将小权氏初到曹家和自己的冲突说了,话里话外都暗示权氏和曹卓对这门表亲并不亲近。
杨彩芽听得暗暗咂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许巧儿骄纵,小权氏更是嘴里不饶人的跋扈。看来曹卓的担忧没错,这就是一对搅事精!
只是照柳氏这么说,家里怎么会这么安静——依柳氏的脾气,既然和小权氏一开始就不对头,两家一墙之隔,柳氏每日里都和曹家有来往,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地利,不去有事没事踩踩小权氏?
杨彩芽才想到这里,两人走过穿堂跨进后院,就看见西墙上的小门关的严丝合缝。
见杨彩芽疑惑的看过来,柳氏眉头动了动,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你知道我的脾气,小权氏那做张做致的模样我可懒得应付。还有那个许巧儿,成天说话不好好说,捏着个嗓子娇声娇气的也不嫌累得慌!我是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和权姐忙完零嘴铺的事,正好歇两天关在家里带玉娘准备过节。就没往曹家走动。”
小门紧闭,柳氏不过去,看样子权氏也没有刻意带着小权氏母女来杨家走动——这何止是对这门表亲不亲近,简直是满心戒备。
若真是关系好的亲戚,权氏又怎么会不带着人和交情颇深的杨家来往,修补修补小权氏和柳氏关系。
怪不得这几天食肆清静的很,没见许巧儿再来耀武扬威,也没见小权氏来露脸,原来是有权氏拘着。
杨彩芽多少松了口气:有曹卓维护在前,许巧儿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情敌”,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她无心,难保别人无意。她里里外外忙得很,实在不想还要分心去应付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如今曹家态度明确,她身为杨家一员,跟着柳氏这个长辈的态度走,倒也省事。
柳氏已经转口说起别的事,“五里村八十亩地,已经收了过半的早稻。今年家里的口粮不愁了。还有一大半的富余能用到食肆去,这可能省下不少买米买面的钱!”
原来在官里村,白叔家那五亩良田就够一家子一年嚼用,如今这八十亩早稻的产量可想而知。
杨彩芽收拢心思,仔细听柳氏算粮米用度。
大郎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噔噔噔跑到二人身边,听二人说的是家中庶务,小脸神色一凛,也不再顶着半湿的头顶去逗弄玉娘,仰头垂手仔细听柳氏和杨彩芽说话。
杨彩芽见状暗暗点头,等柳氏话音落下,笑着和大郎说道,“等你下次书院休沐,五里村那块地的粮食应该都收完了。到时候你把账册带上,跟着你爹一块去打粮收粮,粮产的账目要怎么记,你和你爹商量着记录清楚,回头仔细报给我听。”
读书人精贵,能供得起家中儿孙进学的,无不盼着儿孙一心扑在学业上,早日读出功名。
杨家人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杨彩芽却不想本末倒置,让大郎读死书,让杨家人把大郎单纯当个读书人“供养”起来——教养的根基和潜移默化的观念灌输同样重要,她可不希望大郎只顾着读书,养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究做派。
不时总要在杨家人耳边念叨孩子学习庶务的重要性,和大郎的书信来往也以家中境况和生意为主,让他时刻记着自己也是杨家一份子,就算无法事事亲身参与,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柳氏在大郎教养问题上向来唯杨彩芽马首是瞻,闻言自然没有异议。
大郎正色应下,丝毫没有犹豫,和杨彩芽商量道,“书院里有座藏书楼,里头有不少苏州府府学抄印送来的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各样的书都有。我明天回了书院,找找看有没有和农务相关的书籍。要是有家里能用上的,我就慢慢抄录下来,带回来给家里用。”杨彩芽心中一动,笑道,“好,不管家里用不得用得上,多看多学总是没坏处的。不拘江南农务,要是有介绍其他地域的,比如西域或是其他异域农务的书,你帮我留留心。如果外头能买到的,你就把书名记下,告诉我一声。”大郎诶了一声,西墙小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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