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文字:‘见我,现在。’
看到熟悉的号码发来的讯息高岛珑一时间,心头涌出一阵暖意。可是,现在大晚上还下着雨…她望向窗外,夜色浓重,细雨纷飞,街灯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朦胧。
然而,在那个寂静的角落,一个黑色的雨伞孤独地伫立着,仿佛在守候着什么。
高岛珑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亚久津仁的伞,她从未忘记。
她迅速换下睡衣,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自己并没有变得更好看,但这并不重要。
因为更重要的是,她确定了这不是幻觉。她轻轻推开屋门,踮着脚尖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棉花上一样,唯恐打破这夜的宁静。
当她最后轻轻关上门的时候,她的心跳如同雨点般急促落下。
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亚久津仁静静地站在原地,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撑着伞,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惊讶。
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你…”正当亚久津准备开口说话时,高岛珑迅速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
她指了指那间屋子,又指了指自己,然后轻轻地摇摇头。她用外套遮住头,小心翼翼地朝街道走去,步履轻盈。
难道雨已经停了?高岛珑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却发现雨还在下。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正被一把黑色的伞庇护着。
这让高岛珑不禁想起了上次的相遇,也是在这把伞下,只不过那次是自己无意间闯入他的世界,而这次,却是亚久津主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你是白痴吗?”亚久津的语气依旧冷淡,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与责备。
听到亚久津的话,高岛珑的嘴角不禁轻轻上扬,她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了。两个人就这样在雨中的街道上漫步,漫无目的。
“以后不要随便让别人知道你家在哪里。”亚久津说道,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刚才接收到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亚久津仁回到家中,洗了一把脸,换了一身衣服,凭借着那天送高岛珑回家的记忆,就找到了她的家。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出现在高岛家门口,别人也可以,于是不知不觉间说出了这句话。
高岛珑心里在想,这个“别人”会是谁?怎么会有这种可能?
“嗯?”亚久津仁看她不说话,发出疑问的声音。
“嗯嗯!”高岛珑回过神来,急忙回答道。
亚久津斜眼一撇,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微笑,“怎么,你是太闲得慌,所以睡不着?”
面对他的质问,高岛珑一时语塞,只得回问,“那你也是吗?”她仰头看着他,双眸中带着一丝困惑。
猛然间,她注意到他脸上的新伤口,以及耳畔的一抹红。“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高岛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看着亚久津。
然而,亚久津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他那独特的淡然口吻回应:“我先问你的”
高岛珑脸色微变,语气更加严肃:“你莫名其妙的打架比我的失眠问题严重多了好么!?。”她紧张地握住他的外套,眼神坚定而认真。
亚久津低头看着她那只紧握着自己外套的手,内心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女人,总是如此,对任何微小的动静都显得如此惊慌失措。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而这微笑在高岛珑看来,却像是一种否定的冷笑。
“真的!你笑什么,你——!”高岛珑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不满。
“不是莫名其妙的打架。”珑话还没说完,亚久津就一字一顿地强调着,同时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外套上轻轻移开。
高岛珑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变得空空如也,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是她太过冒昧了吗?而他把自己的手拿开,是否意味着他对自己的厌恶呢?各种念头在高岛珑的脑海里交织着、盘旋着。
看她像是木头人似的反应,亚久津开始向她解释。
时光倒流至两人二阶堂约定的那天,亚久津赶到拳击俱乐部时,擂台旁的二阶堂狼狈不堪,头发蓬乱,嘴角淌血,全身无力地瘫坐着。
显然,被人下了重手。看到亚久津赴约,二阶堂劝他离开。
俱乐部未能按时向上野组缴纳收益,上野组统括长自然不会容忍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此等先例,于是派遣手下前来砸场。
那些人找不到俱乐部的主理人,便拿二阶堂出气。
亚久津看着二阶堂那窝囊的样子,虽有讽刺,但还是将他架起,打算带他去医院。不料走到门口时,遇到上野组的成员。面对那些在社会上历练出来的疯狗,单打独斗的亚久津也败下阵来。看在两人都是学生的份上,那群人没有下狠手。
但他们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