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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水之疾(3 / 4)

时‘能武’了,再来这里要求我,你所谓的‘能文’。”见其面色发白,神情难堪,更觉欣然自得,几近有意叫嚣道,“但若你稍能粘得“武”事,我也甘心情愿受你沈泽川这一句训诫。不若,就请免开尊口——”。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谭攘已无力挽回,只起身垂首,无力道声,“沈公子,谭抑他——”。

却也无言辩驳,只无声垂立着。

沈淙沉默半时,问,“如何算稍沾武事?”。

谭抑将要开口,沈淙又再道,“若论兵法战阵,终不免‘纸上谈兵’之嫌,若论弩术剑法,此处却也施展不开,就只以那投壶游艺作比,扶伯以为如何?”。

谭抑惊得张大眼目道,“你确定?”看了那满地乱箭半时,而后秉着悲悯之心,大度地一挥手道,“我让你两箭罢了,免得说我胜之不武。”。

沈淙敛目笑道,“如此,多谢扶伯你了。”。

一边的振缨急声叫道,“公子——”。

谭抑不无讥诮地道,“还是听你这长随的罢,免得——”颜面扫地。

哪想此人仍是强撑硬挺不说,还大言不惭地道,“我若赢了你,又如何?”即胜券在握道,“那我谭抑,以后唯你沈泽川是听。”。

沈淙稍得一笑道,“好”待振缨将壶箭取过来,陈设于十步以外,又道,“既是作‘武’比,就不再依那些花样招式,只若投中,即算得筹,共皆十二箭,筹多者为胜,扶伯以为如何?”。

谭抑心想着此人分明不会投,偏还找出这样的蹩足理由来,想想倒也罢了,一点头,问,“是我先来,还是你先?”。

沈淙让道,“自是宾客为先。”。

谭抑握着一把箭筹,成竹在胸地一笑,甚为随意地投进十箭,而后转头一看沈淙,左右手分握一箭,背转过身,扬手一丢,齐齐进入壶中,而后踱着小方步,过去坐下笑问道,“可要我再让你三五箭的——”。

沈淙只是微微摇头,待振缨将箭矢拾回,交到他手中,才且神色闲静地,一一投掷出去。

直像是于溪泉投石激水,却无一不中。

此举令谭攘于极致的惊诧之余,莫名想起《孙子》中一句,与此时情景似是毫无关碍的话语来,‘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却又恍然地明了省悟了一些事。

而谭抑即更是瞠目结舌,见此人神容并无任何改变,既无奋矜之容,也无讥诮之色,只还是那个恂恂书生,回来坐至原位。

谭抑目色不瞬地看了这人半晌,忽而明白,此人在一开始,就为他掘好了陷坑,直等着他往里跳。

就如当时骗他弓弩图式一般。

摆出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

骄兵必败,古来斯然,如今颜面扫地的却是他了,心中不免愤然,“你又欺骗我——”。

沈淙移目含笑望他道,“我从无与你说过,我不会投壶之戏,又何来‘欺骗’之语?”。

似乎所有人都忘却了,他是靖安统帅林清臣的外孙。

他那阿翁从他还不会说话之时,就欲教他弓射武功了,只因不为阿娘允许,才换却了投壶这样的游艺。

是以,他将能走步之时,已是矢无虚发了。

这么多年,也未曾撇下这技艺。

哪怕是后来家中贫窘,当卖去了那只银投壶,却仍是以竹筒碗盆、木枝石子练手。

更在后来阿翁不肯认他这外孙后,这投壶之戏,也成了他怀念阿翁的一种方式。

这也算是他难得的游艺放松之法了。

直如寝寐饮食一样寻常。

是以,一于投壶之戏,尽管不会完赢,却也不会少输,至多即是平局。

可巧,此人让了他二箭。

谭抑气愤地几欲哭了,语气极为委屈道,“那满地乱箭又是怎么来的?”这其间除却沈泽川,谁还能投出这样惨不忍睹的结果,谁料此人忽而往外一指,“是它”,他循声望去时,才道,“猞猁?这哪来的猞猁?”。

沈淙笑道,“小七,我养的。”。

谭抑转而就见那猞猁将壶中箭矢全数咬出来扔在了地上,又从地上咬起一支,过来与沈淙,后来才知是拿其来换肉干的。

知道这真相后,谭抑就更是愤懑不已,又向振缨发难道,“那你为何要劝你家公子——”。

振缨也是无奈道,“只因我们从无人能赢过公子”又低声嗫喏一句,“毕竟谭二公子您是宾客,我也是想,让公子与谭二公子您多少留点体面。”。

这下更是颜面扫地了。

回头时见大兄竟也在笑他,心中就更是愤懑难平,腾地站起身来。

谭攘以为他又要闹乱子,正欲出声阻止,哪想人忽而转身,面朝向沈淙,咚地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谭抑言出必行,以后唯你沈泽川是听。”。

沈淙也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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