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镜子又得赔!”
黎斯将竹剑架在肩膀上,伸伸懒腰,摇头晃脑地回他:“反正这教室是以你的名义借的,要赔也是你赔。”
夏目清和对着他的小腿飞起一脚,黎斯一时没防备就被撂倒了。正当夏目清和得意之时,黎斯又瞄准他的后膝盖,一剑挥过去!膝盖后方受力极易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夏目清和自然也中招。
两个人筋疲力尽,都乖乖躺在木地板上喘气。
“呼……你说的苏墨寻的事,也太玄了吧?”
“啊?‘太旋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太奇怪了……妈的,每次跟你讲话都这么累。”
“嘁!——我还没有那么无聊到编个睡前故事给你听。”
“我的天……这种奇幻小说才有的情节……”
刚开始夏目清和真的只是讲了个故事给他听,讲完还一本正经地问他是不是挺神奇的。他随意地点点头,然后夏目清和口风一转,说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他是有点被吓到,可转念想想夏目清和的背景,就觉得这他妈的确可以是个真实的故事。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你看到人家姑娘这几天魂不守舍也不去安慰一下?嘿!你还是夏目清和么?英雄救美的机会你都放过!”
黎斯手一伸,想摸摸他的脑袋看他有没有发烧,被对方一掌拍开。
“滚滚滚!这种机会还是不要了,我本来在中国行动就得低调,跟她有太多联系的话……被‘那个人’找到就麻烦了。你要是很闲你上好了。”
黎斯嘴一撇:“算了算了,苏墨寻那种类型的我应付不来。”
“……她什么类型?”
“呃……”他指了指胸口,“这里太满的类型。”
夏目清和不小心想歪了几秒,然后明白过来黎斯的意思。
不管黎斯什么意思,他都决定不再跟苏墨寻有更深的牵扯。但苏墨寻那副样子的确挺让人不放心的,按说社长应该肩负起每个社员心理成长的健康才对!可是……可是……
啊啊啊!这种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接下来几天夏目清和就处于这种纠结不断的状态,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在意,但还是会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苏墨寻。
如她自己所说,看起来心情的确有所调整,但也许只是为了不影响比赛而在逞强,她心里的结却还在。这是夏目清和的结论。
而世界上存在一种循环叫“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被这么盯着好几天了。
御羲在树干上,瞪得毛都炸开了。
“这小子还说不会牵扯!他都看了墨寻好几天了他肯定图谋不轨!!”
“御羲你冷静点。”树公在一旁拉住他,生怕他一激动就把整栋楼给烧了。
“那娃娃估计只是看小姐神色不好才比较关心而已,人类很脆弱的,总是有点不舒服就得看病什么的。”
“他这么看就是不对!”
树公无奈地叹口气。御羲不只性子高傲,还脾气火爆,总是不动脑子做事这点让他很苦恼,所以苏婉才特意让他来看着点。要不是他一直拦着,御羲早该冲出去了。
“你这么冲出去就会撞见小姐了。”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御羲立马不动了。也辛苦了树公每天都得说一次来提醒他。
御羲又缩成一团,静静地看着露天舞台上的苏墨寻。
她在笑,但他看得出来笑得很勉强。几时开始,她学会为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而伪装自己。也为了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总在无意间疏远。
为什么人类总喜欢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这是在南海火山数百年的生活不曾教过他的。后来树老头告诉他,隐藏情感是有很多原因的,也许是为了保护别人,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
“人类之所以喜欢隐藏,只因为他们所思所想比我们复杂太多。一旦心复杂起来,伤害就会变多,那时就不得不隐藏。御羲啊,你如果有想要保护什么,你就会不自觉隐藏起自己了。”
于是他藏了自己六年。
苏墨寻用这六年学会的,就是如果一个人能承受,便没必要露出过多的感情来。而事实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独自承受的。
只要心足够隐忍与坚强。
只是同时,御羲也觉得,她在渐渐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