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贫血还跑,我真搞不懂你。”陈峰一脸无奈地看着沈随临。
“小伙子,第二次看到你了。”校医在旁边听他们聊了很久。说着,把一瓶药放在了沈随临的手心:“贫血药,整瓶给你,以防万一。”
沈随临和白今舟确实是第二次见校医了,那时候,他们之间还不熟。待到沈随临觉得好些了,陈峰和白今舟把他扶回了观众台上,运动会还在进行第十五项。
一下午的运动会结束后,就到了同学们最爱的午饭时间。他们三人一起,沈随临端着餐盘,四处寻找着谢屿的身影。可他却好像蒸发了一样,目光寻遍了所有位置,都没有见到他。
“你在找你会长?”站在他旁边的白今舟开口问道。
“嗯。”
“他现在应该不在食堂或者已经走了吧。好了你,别笑了,坐下来吃饭。我知道你很想感谢他。”
两人聊着,陈峰悠哉哉地向他们走来。“霍,白今舟,你怎么天天和糖糖黏在一起,像不像话呀~”说着,他坐在了沈随临旁边,又夹了一块鸭血给沈随临。
“刚打的,吃点补补。”
“谢谢。”
“你管得着吗?我又没有粘着你!”白今舟朝陈峰做了个鬼脸。
一二九运动会结束后,九中迎来了一个两天的小假期。
沈随临掏出钥匙,正欲打开家门,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了,是陈峰给他打的视频通话。沈随临接上电话,转手把手机揣进包里。
“我去!糖糖,你那边怎么这么黑啊!”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当然有啊!关心你也算是事儿。”
陈峰去说到这里,却突然听见砰的一声,手机都被吓掉了。
“操啊!糖糖你怎么了,这么大动静?”
“家门锁被换掉了。”刚刚那砰的一声是沈随临在踹门。“狗日的。”
陈峰听沈随临小声骂了起来。
“你家门锁?被谁还掉了啊?”
“周梦。”
“周梦是谁?”
“一个没资格当我监护人的监护人。”沈随临毫无情绪地说。也的确,周梦她确实没有资格,要不是遗书指定,他早就摔门走了,可去哪里是个问题。
“啊?你妈吗?”
沈随临从兜里掏出手机,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手机里的陈峰,他正在撸串。估计如果不是他把手机揣包里,这死猴子又要在他面前炫了。
“不,后妈。”
沈随临刚把这句话说完,吃串的陈峰愣住了,他擦了擦油亮得发光的嘴唇,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啊。”
沈随临反而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在哪?请我点?”
陈峰有些激动:“对对对,刚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这事儿,我把定位发给你。”
“好。”
沈随临看了看定位,是离他家并不远的坊让街,坊让街是南凉出名地小吃街,虽然并不繁华,但那里的食物总能让人胃口大开。
沈随临赶到坊让街后,看见陈峰又加了几个菜。
“这么多吃的完吗?”
“这不和你一起吗?”陈峰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全然没有提起关于周梦的话题。
这次餐桌上没有关于草莓的任何东西了。他吃了小口羊肉串,觉得太辣,就没有继续吃下去。他静静地看着陈峰撸了一串又一串。觉得辣了就喝一口养乐多。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嗯?什么?”陈峰突然抬起头,表情有些疑惑。
“你不想知道关于周梦的那件事吗?”
陈峰快速将嘴里的食物吞下,道:“怎么不想?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开口问的。毕竟人嘛,总有不想向别人展示的一面。”说着,他举起手里的养乐多,与沈随临碰杯。
“干杯!”
沈随临又拿起刚未吃完的羊肉串,吃了一小块,陈峰看他小口小口地咀嚼着,于是开口道:“不能吃辣?”
他轻嗯了一声。
“真可惜你体会不到辣的快乐,我不是南凉的,我老家在梢言那边,梢言可是无辣不欢,哪儿像你们南凉,一点儿刺激感都没有。”
陈峰叫串儿那会还特意加了很多很多的辣椒。
沈随临笑着逗他说:“小心的胃病。”
闻言,陈峰拍了拍自己肚子偏上方的位置,道:“放心,胃好着呢。”
“胃不在那里。”
陈峰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我看你就是生物学学多了,怎么样,白今舟有没有教好你啊?”
沈随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
“难得啊,糖糖,今天笑的次数变多了呢。怎么?心情不错?”
沈随临还是以一阵沉默回应他,他才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