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自己去想季归峤,单单是隐忍就好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好像又病了,全身都痛,先是心脏再到脑袋,紧接着是逐渐席卷全身。
顾衍行这些日子一直如此,他克制、隐忍、煎熬,在季归峤看不见的时候,全身痛,痛得快要死掉,就像很久以前他濒临死亡一样,周围全是血腥味,他此刻嘴里也是。
归峤……季归峤……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默地唤着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上的痛苦好像减轻了一些,他额角鬓边有细碎的汗珠,嘴唇因为痛苦而发出一些几乎不可闻的悲鸣。
他像是囚鸟,如今只能禁锢在自己规划的四方之地。
他一边渴望季归峤解救自己,一边克制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想法,他眼角的泪水无声滴落下来,抱枕上浸湿了一大片。
最终,顾衍行无力地晕了过去,脑袋依旧枕在那个抱枕上。
夜幕之下,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季归峤躺在床上,她洗完澡,脑袋有些沉,一阵困意,她几乎是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