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栀有些惊讶:“你认得我?”
“自是不认得,但我认得这块宁王的玉佩。小女柳落凝。”
“柳家。摄政王的外甥女。”
“早就听说宁王府陆庭栀,是才女,今日一见果然。”
“一介女流之辈,谬赞罢了。你为何不去宴席中,反倒在这儿一个人。”
“姐姐不也是吗?一起回吧。”
两人走在路上,离宴席近处的一处假山后面只见一身影偷偷摸摸的。陆庭栀与柳落凝上前,柳落凝拍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瞬间吓得回头。
柳落凝:“你是?”
“我……是二皇子。”
陆庭栀:“二皇子?不在前面的正宴,怎么跑到女眷这里来了。”
“我,我替我哥哥来瞧瞧这些人哪个适合做我皇嫂。”
柳落凝靠近道:“既然你是来替你哥哥掌眼的,那你看我合不合适。”
二皇子急匆匆的推开,像是害羞了:“我怎么知道,我要回去了。”
柳落凝笑道:“挺有趣的。”
陆庭栀:“快要开席了,我们快去落座吧。”
宴席已开,陆庭栀的心思却不在吃饭和聊天上,看着人人都在讨好摄政王妃,柳落凝作为她的外甥女就坐在她旁边。
前方正宴,薛君旻离开宴席,走到东宫处。
太监:“太子殿下说,方才吃酒吃的有些醉了,现下想歇息了。”
“告诉太子,本王有要事。”
太监又去了一趟,回来道:“太子有请。”
薛君旻步入殿内,却未见太子本人,太子隔着屏风下着棋。
“太子殿下。”
“宁王有事?”
“是有要事。”
“你最好快点,一会儿本宫还要去斗蛐蛐。”
“殿下可知九年前虎符下落不明……”
薛白皱了一下眉头:“本宫向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你应该去跟二弟去说呀,他对朝政向来是勤勤勉勉。”
“您可是当朝太子,此等机密之事当然是来与您商议。”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虎符下落了?”
“臣也是近日才听兄长谈起九年前,他去丞相府,但却看见摄政王出来,此后丞相一家被灭门,兄长拼死也只救回一女,自此虎符不知所踪。”
“你是说,虎符在摄政王那儿?”
“殿下,臣言尽于此,告退。”
薛君旻起身往门外走了两步,回头透过屏风看去:“殿下,棋下错了。”
薛白手中棋子滑落:“下……错了吗?”
陆庭栀正坐在位子上,宫女上来倒茶却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裙摆。
“姑娘,奴婢是不小心,不如奴婢带您去换一身吧,离宴席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呢。”
“也好。”
陆庭栀跟在宫女身后走到一处无人的屋子内。
“姑娘,衣服在里面都已备好,您请去吧。”
庭栀推门而进,换好了为外衫,突然从内屋传出来声音。
“谁在那?”
庭栀走了过去。
“宁王府,陆庭栀。给摄政王妃请安。”
蒲夏青:“宁王府?本宫想起来了。”蒲夏青走近“这里就你我二人,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爹曾经是丞相手握虎符。这几年摄政王一直在找虎符,本宫就问问你虎符的下落,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本宫也不知道你自己在这儿会被怎么样。”
“虎符?”陆庭栀一副疑惑的表情“王妃娘娘可把臣女问糊涂了虎符不是在九年前就让摄政王拿走了?”
蒲夏青惊讶道:“你说什么?”
“臣女当年亲眼所见,摄政王拿到虎符后才离开,而后家门不幸惨遭灭门。但……”
“但什么?”
“虎符在不在摄政王手中臣女不知道。”
“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那日,还有一女人,穿着黑色披风,与摄政王好像起了争执,那女人就把虎符拿走了。”
蒲夏青突然陷入沉思而后开口道:“你所言可句句属实?”
“臣女自然不敢对王妃说谎。”
“你退下吧,如果让本宫查出你欺骗本宫,宁王府和你都没有好下场。”
另一边薛君旻从东宫出来直奔小蒲妃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