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才清醒过来,看见屋里多出一人,呆若木鸡,一会儿,齐声叫喊:“啊!鬼呀!”
“佛门净地哪有鬼。二位姑娘不是专门为我而来吗?”那人声音低沉。油灯被他遮挡,房间里更加晦暗不明。
“啊?采花贼!” 她俩端着油灯照了照闯入者,非常意外,“大叔!”
“哇噻!大叔是采花贼?也对!贼叔照料花木,自然懂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作为另类名人,贼叔说说感想和心得体会吧。”
“您与官府较量数次,哪一回印象最深刻?”
“贼叔贼厉害!热衷于玩生死游戏,气焰还十分嚣张,胆大包天!二姐很佩服。”
采花贼大叔看着额头上画花的二位姑娘懵了,她俩为何不像以往那些弱女子害怕、尖叫?竟然是一副崇拜的神情,叽叽喳喳说不停,有点意思。他回答了几个问题,“粉丝”不太满意,表示“偶像”颜值差一点,性感的肌肉缺几块,“海拔”也有些许遗憾,与高大上失之交臂。
“臭丫头,就不能夸夸爷,一点点‘好’也可以。”
“好凶啊!”
“闭嘴!”
他双臂一用力,将她们夹住,朝门口走去,大步流星,走得并不吃力,就好像束缚在腰间之人如棉被。二女来不及呼叫,又嗤嗤地笑,只因到了门口,他腾不出手,又不能用脚踹,寺庙神圣,不可胡来。
甄、海相互配合,共同将门打开,不错,这俩丫头有点让人喜欢。他抬脚昂首挺胸走出去,外面的守卫愣了,姑娘玩得真野,担心误伤人质,只能形成包围圈。
“贼叔,要带一姐和二姐去哪儿?放我们下来吧,你们想怎么玩,请便。大家都是安希子民,点到即止吧,我们姐妹有点好奇,只远观,不带嘴巴,行不?”
采花贼不吱声,过了大约六分钟,大家下山,双方神情紧张,正邪之间的较量一触即发。甄、海站稳后,活动几下身体。
“丫头,快跑!两刻钟后,爷来追你们。”
“跑?有病!黑灯瞎火,到处乱跑,万一出事,会伤到如花似玉的脸,傻事姐不干!”
“二位不是说通过赛跑抢男人吗?爷同意,玩去吧!”
“嗬!喜欢蹲墙角偷听。玩?啊!蛇……”
她们看见他从其身后的布袋里拿出一条蛇,随后,那条一米多长,漂亮的黄金蟒在地上爬行,二女吓得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丫头莫怕,小金毒性不强,被咬后只是掉一点头发。”
“好恐怖哇!贼叔坏透了!一姐,等等二姐。”
“姐也怕呀,小东西就在后面。二姐,快跑!”
无论小金是否有毒,这变态大叔不能惹, 她俩拼了命往前冲,那架式酷似为金牌而奋勇拼搏的运动健儿。二女跑得越来越远,距离终点不远处,路边“黑人”不时扔出纸团,小声提醒“十”、“九”、“八”……
到最后关头要非常小心,道路中临时出现“警戒线”——一道黑色的,由牛筋和虎筋组成的凶器,距离地面大约1.6米。危险越来越近,侍卫们捏着一把汗。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采花贼笑道:“小丫头跑这么远,不错!爷喜欢!”
贼人在身后,她俩若是低头穿过去,他会有所察觉。甄会好急中生智,坐在地上,“不玩了,小金来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玩笑开不得!”海棠心领神会,弓着腰,拖着她,不动声色蒙混过关,搀扶着甄会好,又继续前进,因为累,步伐变慢。此处的“黑人”异常紧张,心脏怦怦狂跳,双目齐刷刷盯着……滚吧!混蛋!
嘭!某个身躯倒下,脖子被割断,脑袋滚到一旁。侍卫早一步遮住二女的眼,将她俩送回寺里,弱女子没看到这恐怖的一幕,
“跑”是贼人的喜好,曾让官差累到吐血,此次是“投其所好”。轻易取人性命,是腰斩升级,一位官差开玩笑,甄、海的提醒,由死刑犯试验,最终证实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