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分,好家伙,横在大门的杆子比她的大腿还粗,让她诧异的是门口依次摆放着数个直径大约是一米的火盆。
“何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甄姑娘出生时,你的父亲第一次被贬。甄姑娘一岁时,你的祖父突然出世。两岁时,你表舅母掉河里淹死。三岁时,你的堂伯父因你摔断了腿……”
多年前,安希国的先帝早期自律,贤臣进谏有时能听进去。后期自大,亲佞臣,疏远像甄作为这样正直的臣子。甄会好的祖父是寿终正寝,双眼一闭,就再也没睁开。表舅母非常吝啬,她舍不得被风吹到河里的旧帕子,失足落水。堂伯父人品有些差,调戏妇女被狗追,仓皇而逃,摔伤了腿。事情发生之前,他们都见过甄会好,因此,她被称为“灾星”。这些陈年旧事某人一无所知,时间过去太久,别人未曾提过,另外,她占用甄会好的身份,要学习、要观察,陪伴家人,需要做的事有很多,压力倍增,一些事被忽视。
面对这么多火盆,她不明白,连忙问道:“打住,这是什么意思,烧烤?特技?”
“被亲祖母称为‘灾星’的人到了王府,当然不能把霉运带进府里。若是一般女子随便摆放一、两个就行了。甄姑娘是皇上钦点,不可小觑,自然是特别对待。”
“啊?跨火盆,这么多?”
“一个盆代表一岁。”
“那、那,这有二十个?”
“没错。”
“让不让人活?”
“想死?刚才那棵大树,甄姑娘不是把绳子都备好吗?绳子挂树上,套个环儿,脖子往里一伸,不一会儿,什么烦恼统统抛开。还有,刚才姑娘站的那个位置,再往东北方向走六七十步,有个莲花池,扑通往池子里一跳,咕咚咕咚,冒几个泡,问题也解决了。提醒姑娘一句,可千万别想着撞墙、撞树,鲜血溅到墙上,或是地上,需要甄府老少来清理。”
此时,甄会好特别想把某人的嘴缝起来。
“我依旧爬树离开,可以吗?”
“丫头,进了这里,必须是魂离开。”
“是进亦忧退亦忧,那只能跨火盆,稍等一会儿。”她说着,又一次解开包袱,拿出自己的斗篷,快速朝何德说的方向跑去。
“甄姑娘,火盆在这儿,去哪儿?没病吧?姑娘慢慢逛,火势若是小了,何德会不断添炭。天有些凉了,烤烤火也不错,肚子似乎饿了,顺便烤些鱼和肉。小三子,给何总拿点儿鱼和肉来。”何管家扯着嗓子喊道。
哼!咋不说烤人呢,这黑心王府,一把火烧了最好。何总,总统?总理?总裁?有啥可炫耀的,还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甄会好暗自腹诽,她也只能腹诽。三步并做两步走,很快到了荷花池边,便忙碌一番,又急忙往大门口赶,此时的她几乎是精疲力竭。让她郁闷、可气的是何德与四名侍卫在火盆旁正优雅地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鱼和肉呢。某人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正在吃东西的两个人心里很清楚,他们竟然熟视无睹。天理何在!
“会好,一切都会好。”她安慰自己。
“甄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德问道。
“自保。”饥寒交迫的女子说道。她身上湿漉漉的,鞋底下面是泥,用荷叶包裹着。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小心翼翼迈向火盆,靠的是一鼓作气,坚持就是胜利。
一个,二个……
十个,十一个,不行,要加快速度,脚底温度慢慢升高,斗篷也好像渐渐变干。
到了最后一个,她忽然双腿一麻,脚发软,瞬间,双膝和双手接触到滚烫的炭火,长长的秀发接触到火,衣服也烧着了。不好,会出人命的,凭借一股爆发力,爬出火盆,在地上来回滚动,火熄灭了。“何、何管家……这一关……通过……其、其他的……我就不奉陪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某人有气无力地说着,随后陷入昏迷。
“德叔,她不会被烧死了吧?”
“死吧,一了百了。游戏还没有开始就被淘汰,不好玩,真是便宜她了。”
“德叔,我检查过,她还有气儿。”
“既然要赖在王府,那就有她受的。幺幺零,把她拖到兰苑。”
“德叔,饶了我吧。她太脏了,长得也不行。”
“德叔,我去。”
“哎,幺贰零,你不是爱干净吗?难道可怜她啦?别忘了,她是那人的棋子。”
“我只是想刚才你不出手,她会顺利过关。”
“她休想这么容易进入王府。”
“你不要忘了她三天没吃东西了。”
“那是她自找的。她可以选择吃或不吃,进或不进。”
“她有选择吗?”
“随便你,小心温柔陷阱。”
“我心里有数。”幺贰零说完,把甄会好的包袱背在身后,将她抱到兰苑。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听到,离开之前,说了一句,“希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