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似一切都没有变过一样。
“你还住在凉城花苑吗？”
“嗯。”
中间有一段时间，顾亦筠确实换了一个住处，后来，他实在想要脱敏了，又回到了曾经的住处。
再次坐在顾亦筠的车里，往事好像一幕幕浮现出来。
沿途的风景，好像也没怎么变化。
凉城花苑。
陈清抒上楼的时候，有种穿越的感觉。
感觉过了很久，又像是昨天才刚从这里走出去。
两年前，她走的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那件大衣。
英国冬天很冷，她穿上那件大衣的时候，想起来每年冬天他们一起吃饺子的场景。
陈清抒换了鞋，不知道要不要坐下。
“坐，怎么，来到这里还用拘束吗？”
陈清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要去你的卧室看看吗？”
“嗯。”
她想，现在那个房间，应该大变样了吧。
直到走进去，她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变，她所有的东西，还整整齐齐摆在那里，没有一丝灰尘。
她有些微怔。
“怎么，不相信我还这么怀旧？”顾亦筠的声音显得有一丝酸涩。
“这两年，顾长安没有安排其他人住进来？”
“再安排一个能有你好用吗？”顾亦筠笑道。
“这两年，他身体不太好，早就退出这些明争暗斗了，去找顾凉了。”
“他生病了？”
“嗯，不是很严重，出去疗养了。”
陈清抒叹了口气。
“当时给了他假数据之后，我一直提心吊胆，没想到，他真的一直没有来找我。”
“有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境也会有很大变化，他长期一个人待着，想必也是很孤单吧。”
“嗯。”
两个人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苏郢贤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
“你告诉他的？”
“不是，是刘湘。”
“刘湘？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刘湘在陈清抒走之后，就离开了海宇。
“我们一直都有联系。”
顾亦筠有些惊讶。
“是我让刘湘告诉苏郢贤我回来的消息，苏郢贤看起来还蛮惊讶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你和刘湘，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顾亦筠好奇了很久。
“怎么了，你一直觉得刘湘把我当做情敌？”
“难道不是吗，她喜欢苏郢贤不是吗？”
“以前应该是喜欢过，现在应该早就没那个心思了。她知道苏郢贤就是想从她这里搞点海宇的情报，再加上苏郢贤那种花花公子，她八成也看开了。”
“所以，她后来去环宇是你让她去的？”
“嗯。苏郢贤估计也不想让刘湘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出去。”
“我猜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刘湘能给苏郢贤提供点你的消息。”顾亦筠笑了笑。
“也许吧。”
“为什么怀疑你父母的事情和环宇有关呢？”
“环宇当年是靠南海湾那片地发家的，当时参加招标的，最有希望的是抒华，完全轮不到环宇，可是因为我们家接连出事，最后中标的竟然是环宇，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偏偏就在那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嗯。”
“你父母也是，怎么会在盘山公路那里，突然就冲出来一辆逆行的车呢？”陈清抒说道。
“嗯。”
陈清抒看到顾亦筠的脸色不太对。
“你怎么了？”
“没事。”
“你父母出了事以后，顾长安就接管了你们家所有的事务，立即又和环宇有很多的合作，抒华完全被排除在外，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可以连到一起。我知道在很久之前你就一直在暗暗的调查。”
“你怎么知道的？”他有点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当时你让我去苏郢贤家找硬盘，你不是想找到环宇和什么高官的交易，你的一部分目的是为了找到我和苏郢贤合作的证据，你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些年环宇和金顺的往来。”
“陈清抒，也许你和常宁一样，都应该去做间谍。”
“然后都为你所用吗？”陈清抒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真正为我办过事呢？”
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