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从与他执手相看却背道而驰,还是祸从缘起与家人阴阳相隔又或是到头来成为了一场空,我想这一切的一切我应该从最开始说起…
古老的宫墙上面满是历经岁月的斑驳,昨夜下了一场雨,好在今早停了,女子一袭青衣手中拿着一只匣子,她的仪态很好,衣前的禁步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来到一扇宫门前抬眸看向天际,天边的云影是渐变的旭红色
好像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手指禁不住地敲打着那只匣子。
张嬷嬷慌慌张张的赶来,天已经亮了许多,她的衣领凌乱,看得出有些慌张和匆忙
“温女官…昨夜事情太多所以今早就起晚了些”
昨夜她同一群宫女赌钱,越赌手气越好高兴的忘了时辰,今早突然想起来了温书浅交代她的事赶忙起身跑了过来,她自以为只要对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娘说几句好话就能免其罪过,可温书浅根本不吃她这套
温书浅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从柔和变得有压迫感,张嬷嬷心里觉得古怪发慌得紧
“我可以饶恕嬷嬷……可是,我阿父就不一定了”
她说话声音轻,可就像捏准了人心抓住了命脉一般,张嬷嬷听见她的父亲腿都发软瘫在地上连忙认错
温书浅对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了,宫里的人大多是欺软怕硬,像张嬷嬷这种宫里的老人更是厚颜无耻。
温书浅见她瘫软在地上,也就收回了视线看来也是个经不住吓的
“我之前让你去打探的事你可清楚”
张嬷嬷支支吾吾的回道
“太后着实病了,从陛下登基起就不见好转…”说到后半段张嬷嬷的声音特意压了下来,神色紧张“说是…说是当今陛下并非明正言顺”
闻言温书浅思酌片刻,俯下身来看着张嬷嬷,对上她的视线
“嬷嬷年纪也大了,这以后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做吧,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温书浅对她浅笑着,如若不听她们在说什么定会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和谐,张嬷嬷一直愣在原地,直到温书浅离开她才醒悟过来,在原地苦苦哀嚎。
远远的哀声温书浅自然是听见了,纵使她有这份怜悯之心可也不敢违抗父命,这张嬷嬷知道的太多不可留,
穿过几道宫门便遇见了今日要送她出宫的夏女官,夏女官倒是十分开心说本要去找她的,在路上遇见就不用再多些麻烦了说罢就要带她出宫,温书浅拉住她将手中的匣子给了她,夏女官有些懵张着嘴不知说什么
温书浅说道“女官能来送我出宫虽说是应该,可也不应该,这只是我离宫给女官准备的一点心意,再说让女官送我出宫也是劳烦了的”
她说的实在是真诚,夏女官听完她这番话觉得她拿了也没错,有些心动
“可…”
夏女官还是有些迟疑,可对匣子里的东西有几分好奇,温书浅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借机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成色不错的玉簪尽显典雅大气,她将玉簪拿起来放在夏女官面前,洁白无瑕的汉白玉谁会不喜欢,夏女官见如此昂贵刚想开口拒接,温书浅已经凑近她帮她戴在头上,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她的动作很轻甚至可以略不记
夏女官抬眸盯着温书浅的侧脸,不禁感叹道:好柔和的一张脸,久久不能出神,温书浅帮她将簪子戴好,看夏女官有些发愣便问:“夏女官可是不舒服”
夏女官连忙摇头,回过神来,心中还有余悸
“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出宫吧”
温书浅看她脸有些红,想问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可夏女官只道自己无事就是有点热
到宫门口夏女官便不再送了,温书浅自己出去。外面倒是要比宫内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她看见了不远处温家的马车还有她的侍女南安。
“女公子,男君叫你回府后去书房见他”
温书浅坐在马车内听南安回的话,进宫这几年她很少回家,家中的事她也不太清楚了,从南安那里她倒也听出了些东西温家不如从前了,再大的树终有一天会倒下可没想到这天回来的这么快。
马车在温府门前停下,南安将她扶下马车,温家是世家大族,几代人在祖宅留下了自己的喜好,时间冲淡了一切,可痕迹仍留有余香
才前脚刚跨进门,老管家便来到温书浅跟前,温书浅意会他的意思,
“我先去换身衣服待会在去书房”
直接越过老管家向后院去,南安紧跟在身后,她们穿过载满了茉莉树的园子,这里
的茉莉树都是温书浅的父亲温桢所种,只为讨她的母亲黄氏开心,每次看到茉莉温书浅……便会想起黄氏,她的院子里也种了几株。
许久未回来院子里的陈设没变,还是老样子,推开门温书浅便让南安替她换身衣服
南安在梳妆台上找头饰,看见了之前送来的盒子便拿给了温书浅,她接过打开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