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幕正常吗?
按照通天的角度,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换个角度来看就不见得是如此了。
就通天的本事,作为兄弟怎么会不知道?
连续半年下来,怕不是直接去了龟翎的半条命,眼下没有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过不来了?
“龟翎去哪了?”
“她在那边,要我叫她过来吗?”
“不用,我亲自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元始道。
通天抿了抿嘴唇,“二哥,你有事吗?”
此话一出,元始顿时目光看向通天,反问道,“没事就不能去看看了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通天赶忙改口道,只不过心中仍旧有一些疑虑,就,之前多宝就是被看了一眼后捞走的,后来金灵、无当一个个被捞走,事情多了,通天也不由得多做一些准备,不过眼下真说是拒绝也不好拒绝,通天只得希望龟翎能够坚持住。
嗯……
他还是对龟翎很有信心的!
就是被捞走多了,产生了一点不确定性。
龟翎倒是并不知道通天的想法,眼下龟翎正美滋滋的抱着她的剑,一和通天离开后,龟翎又摆弄了好几遍手中的重峰剑,俨然就是从剑尖到剑柄没落下,全部试验了个便。
伴随着法力灌注其上,法力隐隐有吸附在其上,让人分不清剑身上的力量,到底是来源其本身,还是源于她的法力。
如果说以前是以木剑为型,那现在就是以重峰剑为骨。
理论上来说,就算是没有法力为表,纯粹用于剑身,也是可以的。
不会随随便便碎裂的骨,更不需要想着如果断裂怎么在第一时间换剑。
通天已经过去了,她站在这边随意找了一棵树当做实验,多挥剑两下,就下意识地想要扔剑掏剑,这简直就是都快养成习惯了,即便是动作还未到一半就反应过来她现在手上的重锋剑不是以前的木剑,并不会断裂,也并不需要换,但是身体习惯仍旧不是那么一瞬间就能够改过来的。
眼下没有旁人,龟翎一人独自站在这里,剑指树上的青叶,精准至极。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极为稳健,不带着什么匆忙,更没有什么轻缓。
虽然没转过身来,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了这人不是通天,多日的对战之下,让龟翎下意识的心上一紧,不过转眼伴随着理智上头,这种戒备就褪去了,这里乃是麒麟崖,身后人并非是外人,而回过头来见了人,也的确不是外人。
元始缓步过来,那种清风朗月,高山仰止的感觉,着实和通天大不相同,如果仔细去看,其实五官是有那么一点相似的,但是真的就是那么一点了,在气质的影响之下,两人之间的相似程度,更加微乎其微。
龟翎的反应自然被元始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龟翎和通天到底做什么去了,但是就冲着这个样子,绝对过的不是很平稳,明明是在昆仑,却是下意识的鹤唳风声,草木皆兵,即便是龟翎掩盖得很好,但是也让人难以忽视。
“二师伯。”龟翎躬身道。
“嗯。”元始看着龟翎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半年消瘦到难以认识的样子倒是比想象中好一点,不过这个主要可能源于龟翎已经化形了的缘故,脸上倒是也没有什么太过于疲惫的状态,看起来精神倒是还好,算不得太差,元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龟翎一番,方才开口道,“这些日子如何?”
很要命。
不过这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她刚到昆仑的时候,大师伯就曾跟她说过,可以选择换一个方式,而不是像是眼下这般,如今要是改口,不亚于松口,故而话到嘴边,龟翎只道了一句,“禀告二师伯,还好。”
闻言,元始倒是也没有在这件事情再刨根问底,只道了一句,“以前可碰过剑?”
“没,是拜入师父门下之后,才拿的剑。”
“那倒是进步神速。”他来的时候,倒是也看见了,长风剑动,划枝断叶径直而落,嗡嗡剑鸣如惊如虹。
“二师伯谬赞了。”龟翎提着重锋剑道。
此话一出,元始反倒是皱了皱眉头,“你身为三清门下,无需自谦。”
龟翎进退有度,礼节周全倒是很好,但是也不需要如此,有自傲的本钱,就不需要谦虚什么。
龟翎听着元始这话倒是一愣,倒是刷新了一下对于元始的认知。
“是。”
元始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在另一边,通天看着老子,目光使劲地看着老子,不住地盯着老子,那眼神俨然就是粘在了老子身上。
这明晃晃的目光之下,老子想要忽视都难。
若是元始在这里,必然同通天有话要说,可惜在这里的是老子,老子的耐心一直很强,通天既然不说话,老子索性也不管他,反正眼神也不会在身上戳个刀子,在他这里就是不痛不痒的东西,茶壶中滚滚的热水溢出水汽,从壶嘴而出,也在茶壶盖之下试图掀翻上面的阻碍,老子捏着茶壶直接把茶水倒入洁白的瓷碗中,水击瓷壁,白气滚滚上升,老子端起茶杯甚至于闲庭信步般走到了门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背在身后,眼睛望着远处高云远山,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