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听说最近贵党跟日本人走的有些近,不知道若是被国人知道了,还会不会支持贵党的连任?”
说完也不顾气的脸色铁青的史密斯,自顾自的便离开了会客室。外面等着的秦正海急忙眼神示意赵汉生赶紧去安抚史密斯,自己急走两步跟了上去。
皇甫子谦怒气正盛,还没等秦正海关上办公室的门,便一脚踹在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那桌子是紫檀木的,只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皇甫子谦哪里解气,又一把将桌上的镇纸扔出去老远,“老匹夫!”
秦正海虽不知道细情,但也知道这不愉快大抵跟陶秋岚是脱不了干系的,也只有牵涉到陶秋岚,皇甫子谦才会气的如此失态。所以忍不住劝道:“撇开他与孙达民的交情不谈,这次这件事情也算是我们逼了他一把,他有些怨气也可以理解!”
皇甫子谦余怒难消,“那便好好晾晾他,让他也冷静一下,看是他的怨气重要,还是与江北的关系重要!今天晚上与法国大使的聚会,你让林克生放出风去,记者们自然会来。还有,前几天你们挡回去的那些人,就安排在这几天会面!”
秦正海点了点头,递了杯茶给皇甫子谦,“夫人如何?”
皇甫子谦揭开茶盖,那茶叶还没舒展开来,一个个缩着沉在杯底,像是面对自己的她,明明孤独弱小,偏带着满身的抗拒。他索性阖上了茶盖,“她知道我会严加防范,不会再逃的。”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昨天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吧?”
秦正海点了点头,“放心吧,孙家的所作所为,史密斯也不愿让人知道。”
皇甫子谦缓缓的靠在椅背上,“孙达民已经离开了汝州,我也不打算再追究,就当是她使性子跟我闹了一次别扭罢。”顿了顿,又道:“倒是应该感谢孙家,借着这件事情,秋岚的情绪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恍惚了。”
秦正海一直愧疚的心此刻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子谦,是我不好……”
皇甫子谦摆了摆手,“我们之间无需说这些。若将来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帮我安顿好秋岚……”
秦正海大惊,“子谦!”
皇甫子谦反倒笑了出来,“我就是随便说说。”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说出来的话也颇有些伤感,“身处这样的乱世,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今天只觉得莫名的伤感,又隐隐觉得一丝的忐忑不安,就连和法国人的晚宴都有些心不在焉。秦正海以为是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早早打发了记者们离开,又寻了个借口提早结束了晚宴。
饶是这样,皇甫子谦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他习惯性的抬头望了一眼,二楼卧室的灯却还是暗的。皇甫子谦收回目光,关上车门快步走进屋里,正好看到春桃从楼上走了下来,这才稍稍停下脚步,“夫人呢?”
春桃现在对皇甫子谦是既气又怕,只是远远的站在原地,“小姐说累了,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皇甫子谦点了点头。“她今天做什么了?”
“小姐给秦家小姐送了满月的衣服,回来的路上顺道去了趟学校,拿了些书回来。”她想起今天陶秋岚出门时华叔为难的神情,以为是皇甫子谦授意限制陶秋岚的行动,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一路上雅南都跟着,姑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她。”
皇甫子谦肩膀处的伤口如针扎一般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裂开了。他并未说什么,半按着伤处上了楼,轻轻的推开卧室的房门,床上并没有人,黑沉沉的房间里只有盥洗室透出的一点点亮光,伴着阵阵的水声,像是午夜梦回时的小雨,透着一点的不真实。
皇甫子谦又轻轻的将门阖上,转身来到书房,脱下衣服一看,伤口果然已经裂开了,厚厚的纱布上渗着血,像是他心头的一块朱砂痣。
皇甫子谦自己解开纱布,正打算重新上要包扎,猛然间脸色一变,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便冲了出去。
华叔正打算上楼来请晚安,眼见皇甫子谦像是疯了一般的跑到卧室,半边衣服还搭在腰间,说不出的怪异。华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里却是没由来的一慌,也急忙跟了上去。
皇甫子谦一把将门推开,“啪”的一声按下了开关,水晶吊灯的光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看着并无明显的异常。
华叔稍稍心安了一些。可皇甫子谦仍是面色凝重,快步走到床头的位置,一把抓起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件毛衣。华叔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身子微微一晃,不由的唤了声“先生”,下一句话还没出口,便见皇甫子谦丢下那件毛衣便向盥洗室跑去。
华叔回头看了一眼那件灰色的毛衣,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并不是皇甫子谦惯常穿的。
盥洗室的门被从里面锁了起来,皇甫子谦用力的拍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皇甫子谦不由分说便用身子去撞。好在那只是盥洗室的门,并不算厚实,皇甫子谦又使了浑身的力气,没两下便被撞了开来。
华叔哪里还顾得上忌讳,略过皇甫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