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越发厉害。这时感到一阵强劲的威压,原来有妖拿着符箓逼近她。
她退无可退,瑟瑟发抖。
莲心在这时夺过符箓,压着情绪道:“陈姑娘,你刚刚自己也说了,天荒火所到之处干燥无比,所烧之物顷刻化灰。那你也该料想岸上的火势,六亲不认一样,娄青遥连同伴都误伤了,与你长得一样的姑娘也没了意识,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永远的孤魂野鬼!”
陈雾萦张大眼睛作惊恐状,心中却是怀疑:“我之前是夸张了说,难道岸上火势真的如此?娄青遥有时是莽撞些,但这种情境,还是会护好留儿的吧?”想着想着,也生出担忧来:“但愿没有问题才好。”
妖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陈雾萦终于投降,只是沉思一般:“可以也可以……但也得给我时间让我回忆一下。”
“你最好认真回忆,不要耍把戏。”莲心虽急,也不乏疑虑。陈雾萦只好皱眉思索起来。
小妖们最先沉不住气,嚷嚷着:“除了水属性法术之外的法子呢?下毒呢?土术压一压呢?狂暴的风术去吹灭呢……”
它们一脸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正在口不择言地出主意,别的小妖都在一一反驳。忽而一妖道:“水法的话,有没有厉害的水符能盖一盖?……”
立马又被否决:“胡说!符箓的威力从来比不上法术!”
陈雾萦却灵光一闪,面上勉为其难:“等等,好像真有!当初我看江霜白与娄青遥对练时,曾用过一种水属性符,是一个不出世的高人传授的,能扼制一些天荒火的杀伤力。可是,你们会画吗?我一个魂魄是用不了任何的符。”
“你来说我们来画不就成了!”
一只小妖一下子蹿出去好远去找符纸,莲心叫也叫不住,又防备地看向陈雾萦。只见她错愕的神情:“我也只模糊记得。”
“总比没有好!”另一只小妖嚷起来,看她满脸不情愿,“你不为我们,也为你自己的人之身想想!”
陈雾萦长叹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我只要留儿再不受伤,别的一概不管了。”
很快符纸就送了过来,门外还有其他受伤的妖涌过来,纷纷看画符。先前那只哭诉的小妖脸上带着希望:“你可要老实帮我们!不救我们的命,我们也要折磨你!”
陈雾萦皱着眉头指导,一炷香时间过去才画完,符文的确复杂,没有一只妖看得懂。末了她又说起口诀,如同一首七言律诗般长,小妖们心急,怎么也记不住。陈雾萦本来要写,却说只记得读音,不晓得确切的字了。
“算了,你跟我们一起上去吧!到时候你念一句我们跟一句。”
那妖说完,看向莲心。莲心仍旧不放心,可末了也赞成。它推搡了陈雾萦一把,取出阴风留下的黑绫将她绑了。
“我不去。”陈雾萦拒绝。然而在威胁之下,仍旧不得不被簇拥着往上头游。
她能感觉到水压正在慢慢减轻,心中也不由产生一点亢奋。
“那就再搏一搏吧。娄青遥,你可要保护好留儿,千万别让等会儿的火势伤到她。”
她默念着,看到了上方广阔的天空。
……………………
时间稍往前。
陈轩璃一行向东到达沙滩后,就专门等云舟到来。娄青遥立在海边一块礁石上遥望远方,包承恩坐在他附近。陈轩璃身边待着胡唯和巴突,几个散修得知他们等船,“保护”任务带来的紧张感便削减了一半,只是与他们殷勤攀谈,时不时便有笑声响起。
陈轩璃并非多么擅长与人言谈,只是将平日看到的吴潇和陆景的做派模仿一遍,时间一长终归觉着违心,便留巴突继续说话,自己伏到另一块山石上休息去了。
她不忘把胡唯拽在身边,每每看过去就是一张欲哭无泪的脸:“我可以走了没?”
“不可以。”陈轩璃郑重地摇头,但凡见胡唯有偷摸溜走之态,她就喊人,并作出不舒服的样子。胡唯一副苦瓜相,幽怨地看看娄青遥,再看看陈轩璃。
“我的伙计都是老实人,说给你们找来补天鳌的蛋那就会努力去找,找不到也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扣着我没必要啊。”
陈轩璃虽然趴着,却也没睡,而是继续画符。此刻她停下这个姿势,扭扭脖子仿佛颈椎不舒服,“……哦,你说娄青遥扣着你是吧?可这与我无关。我告诉你,我之前平均三天就要看一次大夫把把脉,这一次我身体出了大问题,所以你更不能离开我。”
胡唯摊摊手,撇撇嘴:“姑奶奶,你现在精神体力那么好,还能有什么大问题呀……”
陈轩璃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不断思索。胡唯觉得汗毛有点耸立,心虚的表现越发明显。陈轩璃这时走到娄青遥那边不知道说什么,回来时要了一条绳子。
胡唯有预感,但绳子已经猝不及防甩过来,率先绑住了她的腰。陈轩璃将另一端绑定自己,锁扣系在左手上。胡唯仔细一看,这不是普通的绳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