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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练到第二层。”
“什么？！”两人同时惊异地回头，看着出声的冯紫霄。冯紫霄示意赵露华不要说话，对江霜白扬着下巴：“愣着做什么？还不去修炼！”
江霜白气愤而不甘地低下头，一把拉过赵露华：“你跟我一起！”
“她留下。”一道灵气过去，两人吃痛松开手。“露华，你自己修炼。”
“……是。”赵露华担心地看了一眼江霜白，犹豫了一阵，将典籍给她：“我有一点心得，你看看有没有用……”
“不用了，你自己练，那我也自己练。”江霜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冯紫霄走到赵露华面前：“什么时候开始练的？”
“两个月前。师父，我还只在第一层，您刚刚为什么……”
“那就继续吧，把你的悟性拿出来，记住，你不输她的。”
冯紫霄赞许地对她点头。赵露华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翻了翻典籍。“我不输霜白？”
赵露华明白，也许冯紫霄有别的意思，大抵是利用她刺激江霜白。但这句话真正激起了她的胜负欲，以至于她拼劲全力开始修炼。她能够感受到江霜白刻苦猛追的劲头。
只是江霜白的毅力远没有她想象的强。一个半夜，江霜白浑身焦黑地回来，一进来就说：“还是不想参加登天试。”
赵露华用娄青遥的语气，不由分说：“不行，你要参加。”又道：“别忘了，在目标达成之前，所有事你都要忍。”
江霜白忽然过来握紧她的手腕，打断她的打坐：“那你能不能跟我一起？”
“嗯？”赵露华忽然清醒。“我们不一样。”
“我是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参加登天试？”
焦黑的江霜白，眼睛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一起？”赵露华似乎也习惯了那么多事两人一起，竟点点头：“好，你想，我就陪你。”
江霜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彼时距离下一次登天试尚有两年多，等赵露华从难得的冲动中回过神来，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众人的嘲笑，哪怕第一个是娄青遥也不觉得意外。
“要去登天试，除掉师父那一辈的横眉，你得是九庭年轻弟子前二十四。”娄青遥怀疑地看着她，完全无法理解，“赵露华，你差得太远了。”
她不为所动，冷口道：“我清楚，既然已经承诺霜白，就先尽力做到吧。”
娄青遥皱眉：“是她让你参加的？”又换个问法：“你是为了她？”
赵露华摇头。是，也不是。见此反应，娄青遥道：“有空，我来帮你修炼。”
她想了想，见他眼神真挚，便谢了他。
……………………
距离登天试还有一年时，赵露华与娄青遥因天之子而闹了大矛盾，此后便鲜少说话。后来没过几天，赵露华在独自历练中遇到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修士，老修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
“你是不是认识两个重灵？”
赵露华震惊，没有回答。老修士当她默认，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两个沾满血迹的指环交到她手上：“传人是你，来不及……你问墨夕……”随后断了气。
“墨夕？”
她将两个指环洗干净，看到黄龙图腾，只觉得手中沉甸甸。此后本有机会遇上墨夕，但那一次门派令江霜白和娄青遥一同出任务，她就没去，错过了与墨夕的相见。她也没有问冯紫霄或薛长逢，只是没头苍蝇般去南星阁查阅典籍，却只知黄龙为古老的天师道的图腾，别的什么都没查到。
联想到历史，重灵，她隐约有了猜测，顿时心中生出疼痛感。这个疼痛感让她连江霜白都不愿见，直到江霜白非要拉着她去铁陵郡出任务，她才暂时放下这件事。
也是那次历练后，江霜白第三次要放弃传雷术的修炼。
此时她修炼到第四层还不久，赵露华在突破第三层，她还不知。江霜白理由还是老一套，就是“不想”“难”。
“一年两层，可是越到后面修炼越慢，我不可能的了。”
看着江霜白的眼睛充满疲惫，赵露华也觉得疲惫，但仍然不能让她放弃：“霜白，你哪里觉得难？可以跟我说说吗？”
两人在习武场一连待了三天。赵露华很庆幸江霜白没让她展示传雷术，而是一个劲的倾吐。赵露华知道自己虽没有江霜白厉害，但在理论上的悟性得以让她发现江霜白的烦恼所在，原来也不过是灵气操控的精细程度问题，需反复修炼。她几乎推着江霜白往前走，决不允许她放弃。
……………………
赵露华对那段日子最深的印象，就是因为太过投入导致疲惫，而疲惫又让她暂时忘却那时的不愉快。这种情绪在她心里蔓延，眼前画面飞速闪过，后来便到了门派内选拔参加登天试的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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