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肾衰竭,膀胱和尿路感染严重,医生也束手无策。
“别担心,”郁暮华蹲下帮她擦眼泪,“它一定能挺过去的。”
“你不要安慰我了,”这下她哭得更凶了,“医生说它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到10%。”看到那些血尿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
“不会的,”郁暮华边帮她擦眼泪边说,“它一定能活下来。”
“你怎么那么肯定?”连医生都不能保证的事他怎么就能保证?
“因为,”郁暮华摸摸黑无常的头,脸上流露出一抹微笑,“它舍不得离开你。”
这一晚上易卿和郁暮华在宠物医院坐了一夜,也许是他们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也许是黑无常命不该绝,反正让郁暮华说对了,它奇迹般地挺过来了。
就连医生都在惊叹。
不愧是她的黑无常,堂堂地狱使者,谁敢过来索它的命?易卿抱着郁暮华又哭又笑,为它的劫后余生而感动,也为自己的行为而懊悔。
在家休养了几天后易卿决定送黑无常做绝育。黑无常显然是不愿意的,郁暮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从床底下抓出来。
它还在反抗,易卿朝它嘴巴上亲了一下立马安静了。它趴在易卿的臂弯里,用头蹭蹭她的手腕,十分乖巧可爱。
这下轮到郁暮华郁闷了。
看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易卿特别想笑,她踮起脚尖,趁他不备,朝他脸上亲了一下。
郁暮华愣住了。但紧接着,他一把搂过她的腰,一个霸道而炽烈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他呼吸急促,步步紧逼,她只能打开紧咬的牙关,任他长驱直入。
这是她第一次处于下风,也是他第一次脱离她的掌控。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想推又推不开,无奈之下只能用力咬住他的嘴唇。
“嘶——”郁暮华吃痛,终于停了下来。
易卿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你……你……”
“对不起,”郁暮华上前一步,“雪儿,我……”
易卿一只手抱着黑无常,一只手指着他的的鼻子,一脸狐疑地说:“你也发情了吗?”
郁暮华:“……”
在易卿眼里,郁暮华是个特别“稳定”的人。他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他从没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虽然夜里他会不自觉地向她靠近,但顶多也就是抱着她睡觉,别说嘴巴了,就连她的脸他也不曾亲过。
而今天他竟然会如此“疯狂”,感觉要把她拆解入腹!如此兽性大发,除了发情,她找不到别的原因。
难道人也会发情吗?生物课本上也没说啊……
“走吧。”郁暮华从她手中抱过黑无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哦。”
手术做得十分顺利,不到半小时,两只蛋蛋就被噶了。易卿把盛着黑无常蛋蛋的盘子放到它眼前,笑着说:“宝宝,恭喜你成为公公。”
黑无常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为了防止它去舔,医生给它戴上了伊丽莎白圈,这个项圈让黑无常很是痛苦,它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易卿把手放到它的头上,开始谈条件:“妈妈把项圈给你摘下来,但你也要答应妈妈,不要去舔那里好不好?”
黑无常伸出爪子,易卿一把握住,笑着说:“成交!”
摘了项圈它很开心,在窝里打了好几个滚。晚上,易卿把它抱到卧室,如果它有什么异常她也能及时发现。
好在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黑无常睡得很香,均匀的呼噜声让她怀疑它是不是人变的。
第二天一大早易卿接了一个电话后如临大敌,她先是冲进卫生间去洗澡,洗得都快秃噜皮了才出来。黑无常朝她走过去的时候她一下子跑出去好远,还让郁暮华把它捉住。
如此反常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雪儿,你怎么了?”
“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易卿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了一条好几年都没穿过的白裙子,她会心一笑,“就你了。”
她把裙子套在自己身上,拿起包就往外走。
“是去见李一吗?”郁暮华声音冰冷。
“你怎么知道?”易卿停下脚步。
郁暮华冷笑一声:“你对他还真是上心。”
“这你可说错了。”易卿笑着说,“我跟小雨哥可是不洗头之交,今天是例外。”
“有什么例外?”
“我哥他对猫毛过敏。”易卿无奈一笑,“柜子里的衣服应该都沾上猫毛了,只有这件,我一直没拿出来,是最后的净土。”小时候李一因为过敏反应差点进了ICU,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我跟你一起去。”郁暮华找出一套没拆包装的卫衣卫裤。
“那不行。”
“为什么?”
“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