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您怎么样,还能爬么?”易卿问卓尔。
“我没问题,平时我也经常爬山的。”卓尔把水杯递给鲁南屹,“哪像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鲁南屹又恢复到了那副老顽童模样,他委屈兮兮地看着易卿:“小易,你师母又嫌弃我了。”
易卿被他逗笑了:“我觉得师母说得对,鲁老师您以后要加强锻炼了。”
等鲁南屹休息地差不多了他们继续往上走,途中路过一棵松树,颜回正坐在树下面喝水。
“怎么,小回,跟逍遥师姐比赛输了?”易卿打趣她。今早吃饭的时候颜回和道逍遥打赌,看谁先登上山顶,输了的人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嗯。”颜回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她撅着嘴不服气地说,“肯定是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下次我要跟逍遥师姐再比一次。”
“小回,勇气可嘉!”鲁南屹喘着粗气说,“在爬山这方面,逍遥那丫头可是独孤求败,你能有这个精神,老师真欣慰啊!”
听完这一席话,颜回瞬间斗志满满。
易卿笑笑没有说话。哄小孩儿他向来在行,想当年他就是这样哄着自己去了郁暮华那儿,一待就是两年。
“姐姐,”颜回朝她飞奔过来,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我饿了,你有没有吃的?”
这一勾不要紧,易卿一个趔趄,朝后仰去。
“小心!”随着一声惊呼,易卿后背被一只大手托住,随即落入一个怀抱。
还好没摔下去,这么高的位置滚下去,不死也得残废。易卿长舒一口气,她睁开眼睛,正对上那人的视线。
怎么会……
“郁老师,”易卿一个激灵,急忙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您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在前面吗,怎么在她身后?难不成有分身术?
“姐姐,”颜回趴在易卿耳边小声说,“郁老师一直在你后面。”刚才坐在树下喝水的时候,她就看到郁暮华一直跟在易卿后面,不远不近,五六个台阶。
“小易,你受伤了吗?”鲁南屹在前面喊。
“没有。”易卿回应。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怎么会那么弱不禁风。
“小回,别缠着你师姐了,过来,我这儿也有吃的。”鲁南屹朝颜回招手。
颜回没有过去,因为她觉得这个姿势像是在唤狗。
看颜回这副可怜样,易卿没忍住笑了出来,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士力架递给颜回:“吃吧。”
“嘿嘿,”颜回接过士力架,“就知道姐姐不会跟我生气的。”
她打开士力架咬了一口,然后对着郁暮华说道:“谢谢郁老师,不然我可就闯祸了。”
郁暮华没有说话,他朝易卿伸出一只手:“包。”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她给他一包士力架吗?在他那里,士力架是论“包”的吗?不是论“条”吗?
算了,论包就论包吧。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条士力架递给他,郁暮华一愣,说:“背包。”
这是什么意思?一条不够吗?还要从背包里拿?
易卿重新拉开背包拉链,在里面继续掏……郁暮华皱眉,他一把捞过易卿的背包,背到自己身上:“你专心看路。”
易卿:“???”
这……背包和走路有冲突吗?易卿和颜回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小易、暮华、小回,你们干什么呢,还没我这个老人家爬得快,年轻人别偷懒啊!”鲁南屹站在离他们大约50米的位置朝他们喊。
易卿失笑,这还嫌弃起他们来了。
“姐姐,走吧,前面500米就到飞来石了。”颜回拍拍易卿的肩膀。
“嗯。”易卿点点头,“郁老师,那谢谢您啦。”
他们继续往上走,颜回和易卿并排,郁暮华跟在她们身后。一路上颜回叽叽喳喳,易卿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只有郁暮华,安静地仿佛不存在。
登飞来峰的这条路很平缓,就连鲁南屹这种缺乏锻炼的“老人家”也只休息了两次。到达飞来石的时候易卿在群里统计了大家的位置,发现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都在光明顶了,他们甚至往群里发了光明顶的自拍。
对此,鲁南屹只能喘着粗气望洋兴叹:“这些个小没良心的。”
“姐姐,我们也拍。”颜回拿出相机兴致勃勃地说。
“好。”
等前面的人拍完了,易卿招呼大家过去拍照:“鲁老师、师母、郁老师,你们站到后面,我跟小回蹲到前面。”
“好嘞!”颜回颠颠儿地跑到易卿身边。
“相机。”易卿提醒她。
“哦。”颜回把相机从脖子上取下来,给了旁边一个小伙子,“能帮我们拍个照吗?”
“没问题。”小伙子答应地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