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摇头，“不知道。”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莫苍问，
“我来找一只小斑虎，体型这般大，是一头白虎，身上有黑棕色花纹，他会幻化成人形，人形的话，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你见到了吗？”
阿应比划着。
莫苍心道：“当然，已经被我给弄晕了。”但他不可能说实话，他语气颇为冷淡，“没见到。”
“好吧。我再找找吧。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迷路了。”
阿应恍然点了点头，指着那灯火通明，奇珍异兽行走其间的阁楼，认真给他指道：“那里呢，是西异阁，净玥救奇珍异兽之所，这里呢，是药林，有很多的珍贵草药。你从哪里来？你要去的是哪里呢？”
莫苍盯着她，那眸子天真模样不似作伪，应该不是装的。她真的完完全全失忆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锦囊，锦囊里的鳞龙居然没有半点反应，那……会不会根本就是两个人？
“你见到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莫苍不甘心，他想继续试探，于是他问道。
阿应眨了眨眼，“什……什么？”
莫苍逼近了几步，近到咫尺，近到阿应能清晰感受他温热的气息，近到能看到他瞳孔底的颜色，那眸光意味不明，“你见到我，一点，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吗？”
阿应的脸像熟透的苹果，身子因为逼迫微微后仰，“你在说什么？”
莫苍在咫尺中观察她的容颜，心道：
“这么像，应该就是她吧。如果不是装的，是真的失忆了，那么对你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冰冷的眉眼有了几分闪动，莫苍直起身，笑道：“我意思是，我脸带面具，经常有姑娘见了我如躲妖鬼，姑娘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吗？”
阿应脸更红了，她为自己往那个方面想而感到羞耻，看来真是听书听多了，郎才女貌青梅竹马才子佳人的戏码以后还是少听为妙。
她捧住自己犹如猴子屁股般的脸，摇了摇头，“公子容貌气质俱佳，怎么会让人害怕？戴面具有什么，若是我有钱，那小摊前的面具，我一天买一个，换着带。”
莫苍内心哼了一声，想说“你以前便是这么做的”。但他没有说话，看着她，眼神落在了她捧着脸的手上。
她这样手捧脸，她手背上如胎记般的红印就展示在了莫苍的眼前。
那不是胎记，那是……
莫苍负在身后的手突然松开，想伸手去触摸，但手行到途中，觉察自己唐突，转而改摸了下巴，瞬间换了副神情，嗤笑，像是轻蔑她说的话般，“你都不知道我的全貌，怎知我容貌气质俱佳？”
“那我重新说，面具之外容貌气质俱佳。”
莫苍看着眼前这人浑然天真的模样，眉梢眼角都带着亲人的笑意，莫苍莫名地有些生气，她怎么能不记得他呢？她应该要记得他，要把他碎尸万段才好呀！
他冷冷道，“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吗？”
阿应依旧捧着自己的脸，摇头。
“最讨厌以貌取人的人。”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阿应皱眉，本能反应不是觉得这人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而是想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干了以貌取人的事情，一边自责一边认真想了想自己说的话，突然想清楚他说得根本就没道理，于是朝他消失的方向追了几步，叫道：“我可只是说你好看，可没说你的言行举止和人品和你的相貌一样好，我才没有以貌取人。”
那人已经不见穿出丛林，不见了身影。
阿应在原地又想了一会儿，小声嘟囔，“我就是没错的，我才没有以貌取人。”这才悻悻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