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我以为你会对这片领地的情况更有兴趣一些。我不介意给你介绍……”
当他们第五遍听到这片城堡有多少个房间的时候,谢天谢地,大门终于走到了。
这一天他们都累极了,塞缪尔简单吃了些东西就沉沉睡去。
黑沉沉的梦仿佛一个缓慢的漩涡。渐渐地,有什么声音在交错响动。
【我们最尊敬,最伟大的主……】
【魔力的来源,咒法的根本……】
【您不在位,智慧的树杈都纷纷枯萎……】
【何时您才能从枷锁中苏醒……】
【这些狡诈的人类,必须为此付出血与火的代价……】
*
“亚薇,我没想到你这时打算回来。”
小会客室在主堡的南侧,拥有半圆形的高窗。此刻没有仆人随侍,房间里只有主人与女客二位。联排的烛台在窗前闪烁,拖出无数个摇曳的影子。
金发的女骑士面色凝重,抚着脖颈的银色项链。
“已经十年了,瑞卡尔。”
伯爵已经换上便服,没有接话,从冰桶里捞出酒瓶,倒出半发酵的金色酒液。发酵的沉淀如同羽毛,在酒瓶中絮结。“这可是果园今秋的新酒。”
这种时令酒不是多么名贵的酒种,但因为口感酸甜,很受民众欢迎。
“谢谢。”阿尔薇特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熟悉的甜酒令人微微振奋。“离开王都以后,很久没喝到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嗯哼。”青年伯爵抬了抬下巴。白色丝绸的领边仿佛流云一样滚动。“谁让你……当时就那么策马而去。王都的姑娘们得多伤心啊。”
夜色醺然,伯爵摇晃酒杯,脸上已经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们彼此都知道太多秘密的往事。阿尔薇特钝剑一样沉浸在追忆里,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瑞卡尔,别劝我。我知道给王家卖命是你们家的传统。我不想你为难。”
“你想得太简单了,亚薇。”伯爵的目光透过烛火。“战士的输赢就在一瞬之间,而我们……要让这么多人绵延……”
高塔外的河谷,散落着宁静的村庄,很多盏灯都在一点点熄灭。
“是啊,我和您可不一样,”阿尔薇特又抿了一口酒,酒意令她有些许松动,于是金色的卷发也仿佛日光的残影一样摇曳。“您是前伯爵寄予厚望的独子,而我……我只有我的姐姐。”
烛火爆出灯花。
“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什么,”阿尔薇特没有什么情绪地笑,却咬着牙。“那不怪你。”
这是不能触碰的话题,并且和另一个禁忌的话题捆绑在一起。
“亚薇,放弃他吧,”伯爵轻轻地说。“你已经看到,那不是凡人可以约束的力量。把他交给长老。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否则这样下去,你一生都无法自由。”
“那也不是办法。”女骑士缓缓摇头。银链晾在她脖颈上。“再说,我是否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
伯爵呛了一口气,用手背碰到脸,才发觉已经酒热。
“啊……没什么……我是想说……你长发,其实……也挺好看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哦,是吗。”阿尔薇特怔了一下,以为这是礼貌的客套。“谢谢了。很多人这样说。”
“不是……我是说,你短发和长发……都好看。”
金发伯爵的脸越来越红。女骑士听到他反常说好话,还以为喝醉了,左右看着。“瑞卡尔,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你的夫人呢?”
“夫、夫人?”
“对啊,你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爵位,难道没有成家么?”
“不是!你、你凭什么……”
白天游刃有余牙尖嘴利的伯爵,此刻俊秀的脸涨成了粉色,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你、你凭什么污人清白!我当然还没有结婚,而且我没结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
阿尔薇特也懵了。“拜托,我只是顺着你的话问一下。你是不是喝醉了,误会了什么?”
“误会!”伯爵快速眨着眼,直直盯着女骑士,结结巴巴说。“怎么和你没有关系,都、都误会我暗恋你了,你这个粗暴的女人,谁、谁暗恋你了!”
“瑞卡尔,你能不能不要自己加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阿尔薇特沟通失败,也逐渐失去耐性,忍不住站起来。“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
说着,她站在伯爵面前,晃了一下,就要像幼年一样,去提对方的领口。
“所以说我暴力的女人最讨厌了,这这这就要动手了。”在外意气风发的伯爵,此时嘴上反抗,身体却乖乖窝在扶手椅上,双臂羞涩地交叉着。“我就知道,你还是要强迫我的,还好我洗干净了……咳咳,我,我也是第一次……请你温柔一点……”
他越说面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