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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出门长见识的,顾道长也不会不教,他道:“夜晚时,河边那些上了十八九的女子们。
我带你们去看看。”
“舅公,这合适吗?三哥今天这身打扮,一看就是秀才。”沈笑想去看,但是担心。
有功名的学子,被人告发狎妓的话,轻的会被学政打板子,重的可能会被提学大宗师革除功名。
沈曜虽然请了假,出门游学不用参加明年的岁考,但是万一被哪些人看到告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顾道长一抬下巴,“你们看看这晚上,街上什么人最多。”
沈笑兄妹四目环看,好像比起白天时,青衫圆领的文客更多一些。
“走吧,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顾道长率先走人。
他们一路来到运河边,发现河边的树上,都已挂上灯笼不说,还都是各色的纱灯。
有的酒楼前,竟然还挂起了飘逸的绢纱,远望犹如仙境一般。
沈笑和沈曜道:“三哥,这里真是太豪奢了。
咱们怕是不敢在此久留,不然荷包非扁不可。”
沈曜也有同感,说话间,三人就来到岸边一处茶楼的二楼。
顾道长一应茶点点过,沈笑暗暗咋舌,“舅公,这一桌三十多道,我们吃的完吗?”
“可以带走。”顾道长推开一扇窗,招手道:“过来看吧。”
别人家都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沈笑他们却在秋冬之交来到了此地。
主要的原因是,船家的船要在此地卸货补给,要到后天才走。
扬州南临长江北抵中原,历朝历代都十分重视此段的运河。
自前朝京杭大运河彻底贯通之后,处于运河中段的扬州,越发显的重要。
它沟通南北,商货齐备极其繁华,不仅淮商和盐商在此扎堆儿,就是美人儿也是层出不穷。
养瘦马的人家,凭着美娇娘挣得诺大家业,惹得些许人家争相效仿。
不论是亲女儿,还是买来的“养女”,从小调教,诗词歌赋厨艺女红,都是顶尖尖的。
总之,此地人多,富豪多,美人多,商贾遍地。
这里的人口一度接近百万,从美食到美景,都令人十分向往。
昔日李太白曾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可见此城之繁盛。
沈笑随着舅公和三哥,只拿了自己的随身衣物,还有这回大家对到一起的七千两会票和金叶子,准备离开钞关码头,暂时进城逛一天。
说起这七千两,本来上次只带了三千六百两的,但是管氏和几兄妹商量,如今家里有银子,出远门多带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于是大家又每家对了五百两,合计七千一百两。
许是沈笑兄妹穿着虽然普通,没有挂什么饰品,但是出门在外谈生意,管氏给他们专门做了衣服。
特别有几匹宫里赐的锦缎,还请了二嫂娘家的绣娘给精心制了几套。
沈笑打离开天津时,就一路男装,不低的个子和三哥走在一起,远看过去,妥妥的一对俊俏少年郎。
当然,半路上他们也不会露富,穿的都是松江布做的袍子,且沈曜头上戴的帽巾,一看就是有功名的秀才相公。
有那眼利老头上前搭讪:“三位客倌有礼了,两位小公子英姿勃发,御树临凤,正巧我们家有两个娇俏的女儿……”
还不待这个小老头说完,沈笑就扯住三哥,同时躲在舅公身后。
只见顾道长挥手:“他们都还小,未曾娶妻。”
“如此,我家女儿可做一侍读,为公子们铺纸研磨,他日有幸得公子怜爱,做个小星足矣。”小老头显然不死心的继续劝。
沈曜和沈笑对视一眼,无语至极,这难不成要强买强卖不成。
偏周围还有不少人见怪不怪,更有小老头的同行,起哄架秧子。
什么端茶铺被,红袖添香,将来妻妾俱全齐人之福的,说的沈曜脸上都泛起了红。
反倒是沈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只当稀罕来瞧。
顾道长让两个孩子稍微体验一下,便即扬了扬拂尘。
那个小老头还在夸赞自家女儿如何乖巧美貌时,就被拂尘甩出一丈多远。
偏偏他还压在别人身上,下面的人还嚷道疼煞我也。
待到小老头起来,抬眼看,哪里还有刚刚那三人的影子。
三人早就趁人群一阵小乱时,离开了码头。
他们城里租了客栈住下,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顾道长看看天,笑道:“今天没有月亮,二十四桥明月夜,只能看星星了。”
“舅公,我们明天可以去游瘦西湖。”沈笑也遗憾正赶上个月初。
“瘦西湖?”沈曜一时不解。
看到连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