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丫也知道,二姐怕四丫在学里亏了嘴,专门从家挑些做的好的干果之类给四丫带去。
她道:“七两姑姑,你先听听小蝉说的事儿。”
“啥事儿?”沈笑认真的看着两个小姑娘,这两个今年都是十岁出头。
可能因为近一二年家里生活好了,都不复幼时的面黄饥瘦了。
马小蝉连忙道:“我昨天去面摊帮忙时,有几个人在隔壁吃饭的客人,在打听你们家。
当时我注意看了看,是几个女的,她们还骑了马。”
沈笑立刻警醒,不会是那帮截杀武骧卫的人吧?
“她们都问了些什么?”
马小蝉回忆道:“就问你们家有几个孩子,现在过的咋样之类的。
还有问平常在乡里的为人如何如何。
我还听到一个人说,咱们可得多问几个地方,别到时候让姐妹吃亏。”
沈笑听着,这不像是寻仇的感觉,她道:“她们后来进城了吗?”
“进城了,我还跟了一段儿。”马小蝉不好意思的道:“可是刚进城门不久,就有人发现了我。”
“她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沈笑紧张的问。
“那倒没有,就是问我为啥跟着她们。
我说看她们的披风好看,想给家里人照样子做个。”马小蝉当时被逮个正着,只好胡乱找个理由。
“她们也不知道信不信,就说不让我再跟,赶我离开了。”
“以后可不敢这么做了,要是遇到不讲理的人,你身单力薄的,咋办?”沈笑立刻严肃脸。
马小蝉狠狠点头,“我大哥也训我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她哥说,万一遇到拍花子的,她不一定会像上次那样,被七两姑姑恰好救了。
沈笑很感谢她,给两人包了许多东西带走。
正在奇怪,是何人打听他们家时,就见她大嫂领了一个人进来。
只见来人抱着一个瓷坛子,身着一袭干练的劲装。
发饰极为简单,额前脸颊带着旧伤,虽然是女子,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气。
沈笑先是给她点头致意了一下。
“大嫂,这位是?”大嫂二嫂都在二号地给红薯秧苗浇水。
周氏也不认识,“三伯娘在村口遇到的,说是来找爹的。”多的,这位一句也没有说。
她转头和来人道:“您先等会儿,我弟妹已经去地里喊爹娘了。”
“不着急。”她没有就着沈笑搬来的凳子坐下,而是打量着沈笑道:“你是小善的闺女?”
沈笑听她说爹的小名,感觉应该是自家大伯的熟人,“是,不知您贵姓?”
那人轻轻笑道:“我姓姬,三河蒋福山人氏。”
沈笑一惊,和旁边的周氏相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可是婳表姑。”
姬婳略微一顿,原来,表哥和孩子们说起过她,“是。”
她不知道的是,周氏姥娘家就是蒋福山,和姬家前后村住着,娘家大嫂又是亲表姐。
当年沈远和周氏结亲,除了周氏相中了沈远。
还因为周氏的爹娘,对沈家也算是知根知底。
沈笑和周氏哪肯待慢了这位表姑,这可是沈大伯亲舅舅的闺女。
但是姬婳谢绝了二人道:“我还是先等一会儿吧。”
沈笑见她一直紧抱着怀里的瓷坛,心下有些猜测,这不会是谁的骨灰吧?
赶跑这种诡异的想法,沈笑道:“我去迎一迎大伯。”
她出门不远,就见大伯和伯娘已经从村东小路拐弯下来了。
沈笑紧跑两步迎上,抓住沈大伯道:“大伯,好像是姬家的婳表姑。”
“谁?”沈大伯脸色一变,推开沈笑就往家跑,那感觉就和脱缰的野马一样。
管氏抓住沈笑的手,“快跟上。”
两人的速度不慢,经过白藏院时,连拉着昌林一起出来的顾道长招手,她们都没有看见。
惹得昌林急道:“祖祖,追,追。”
沈笑和管氏追进到院里后,就见沈大伯和姬婳对视无言。
沈大伯眼圈泛红,嘴唇颤动着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他害怕,一张口人就不见了。
沈笑真的怕大伯太激动了,打算上前去扶住人。
身旁的管氏却扯住了她,眼晴盯着那个白瓷坛。
沉默,一直在院子里漫延,良久,姬婳开口道:“表哥,我活着。
还把大英子,一起带了回来。”
沈笑心里一紧,就见沈大伯冲上前,开囗道:“我不是做梦吧?”
显然,他方才没有听清姬婳的话。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听清了,管氏闭了闭眼,这回丈夫要再伤一回心了。
沈笑看到,姬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