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了。
不然,就如今,还不得涨疯了。”
沈大伯笑道:“老木匠说,咱们买应了。
他说,木材场的老板,现在把卖价都提上去了,说是工钱都涨了,他不能不提价。
虽然说咱们一天干的天晌少,可师傅们工钱没加呀,还是老价钱。”
管氏想想也对,七两说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干活,工钱不用涨,师傅们干活儿却更有劲儿。
她道:“小时候前朝大旱时,几两银子一石米,还抢不着。
太祖那会儿总算安稳了,有回大旱之后,连着三年米价都降不下来。”
沈大伯压低声音道:“舅老爷找我到书房,他说元圣年间和前些年,一两银子四石米,是因为太祖仁善,当今又是个能干的。
也是因为打仗后人少了地却多。
现在,几十年下来,人慢慢又多了,地里的粮食却不见多太多,又有各地情况不一样。
要不然这粮价,也不可能忽高忽低,所以咱们买这么多,完全不用怕。
他说,就是掉价,粮店最低也三百文。”
管氏也不是个糊涂的,她小声的道:“还不是那些个倒卖抬价的大奸商,被太祖狠杀了一些吗?”
沈大伯颌首:“杀的都是该杀的,故意屯粮不卖,赚黑心钱。
人家永福楼的朱老板,就从来不乱抬价。”
他满怀希望道:“将来三郎中了秀才,咱们也能少交八十亩田税,减免两个丁口的徭役。
就不用为了粮价而发愁了。”
管氏叹息,“那也不可能全免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