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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有好几个贼子都被认了出来。
那些沿途寻找袋子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回来。
又背回来四五袋红薯,还有他们挖红薯的工具,大竹片子。
沈笑上前拎了一下袋子,大概三四十斤。
这边厢宝哥儿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根棍,很快的从荒地那边跑来。
后头卢大树,陈小泉几个也手持火把和棍跑来。
他们从荒地那儿抓住个贼子。
宝哥儿看到沈笑面前的一堆袋子,“啊,我打死你们。”他操起棍子就砸。
几个大人跳着躲开,就听宝哥儿口中边叫边喊:“把我家一垄地都刨了。”
他自己都只是敢偶尔偷挖一个吃。
卢大树也扔了一袋红薯,棍子挥起就打。
几个小子都上手打,沈拾等大人们也就那么看着儿子们打人,刚才要不是村长不让打,他们早就上手再捶一顿了。
贼子中一个终于受不了,大喊:“是裘老赖,是裘老赖找的我。”
“对对,就是赖子找我的。”另一个也大喊。
有一有二就有三,一看招供了,大人就止住小孩儿们打那两人。
接下来的十几人,都争着说是谁谁找的自己。
沈笑听的直挑眉,她就说得打吧,这不就招了。
七嘴八舌中,才晓得,原来,是裘老赖在布店被抓以后,打了板子后又在右臂上被刺了字。
他怀恨沈笑在心,不仅因为沈笑上次抓了他,还因为律法有定,盗窃者被抓住,头两次右臂左臂刺字,第三次抓住若偷窃达一百二十贯可判绞刑。
裘老赖向来奸滑,只偷摸些小财,被抓后最多被打一顿。
偏偏那天,街上许多摊子被撞翻丢了不少东西,也都算他的罪首,就被刺字了。
他后头许了牢头银钱,在牢里挨过罚后被放回,变卖了房子才补上这个钱。
于是打听到沈笑家住何处,他偷偷来了两三回,每回她家都有人,自己进不去。
有次看到村民从地里偷刨东西,他也趁没人时刨了红薯。
听说可以蒸煮,许久没吃饱的裘老赖就试着蒸吃,竟然发现混了肚饱。
只听那个身上有短刀的贼子道:“裘赖到码头找人,别人不认识这薯,以为他骗人。
我却是到过上元县的,知道这薯可以吃,还可以烤成熟食卖钱。
然后他就找了许多人,每次夜里派两个来拔走几株。”
“胡说,人不是我自己找的。”脸上肿起好几个包的裘老赖喊道:“主意是你出的。
说隔三岔五少刨两株,让他们以为是村里人偷的。
等哪一天一下干票大的。
罗黑,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他不远的小瘦子罗黑嗡嗡道:“我就是听你们吩咐,不晓得谁说的。”
“哼,裘赖,你个孙子,你是主使就主使,何必推我身上。”短刀贼道。
“呸,你才孙子,什么老子主使,你们没吃吗,还是你说要多挖些去京城卖,你们……”
两个贼子互相斗骂起来,村民们都看向村长。
有人就议论起来,“这是冲七两来的。”
“你什么意思,七两抓贼还抓错了?”
“不是,他说开始是想进家偷东西的。”
“那我们不还是被连累了。”
“胡说什么,他们分明是知道红薯能卖钱。”……
而沈笑听完,突然持火把跑向族田,沈远沈志也跟着一起跑,绕着地转。
等到沈大伯等人举火把和她绕了半圈红薯地,发现好几畦都刨的不少。
大家心里就有数了,族田这片了被挖走的最多。
沈笑又忽的跑回打谷场,夺过宝哥儿手里的棍子,呼呼生风的劈向正在互相斗骂的两贼打去。
旁边的贼子看到那棍子有时落在他们两股之间,都默默的躺下向远处滚远一点。
下一刻,沈笑竟是夺过沈方手里的刀子。
“七两,你干啥?”沈村长吓一跳。
沈大伯也气,“让她打,我家得有半亩多毁了。”
沈笑没有回答,拿刀把棍的尖削掉。
道:“我怕这尖太利,一不小心戳死他们。”
话落,棍起。
整整一盏茶时间,棍子都没有停,两贼被打的满地滚,那木棍像是粘在身上打,他们狂喊饶命都不行。
在沈村长等人的侧目中,女人们也举着火把赶来了。
好些个嫂子看到沈笑的木棍追打着满地滚的两人,火光中都打出残影儿了,她们不由缩缩肩。
拾嫂子躲在沈拾身后:“当家的,以后我再不惹七两。”
管氏见到全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