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收拾东西,要赶去钢厂和池让汇合。
厉峫收到她的消息后,立刻从公司回来,开车送她去钢厂。
“我们这次三个人去,我和一个学弟,还有一个做工程预算的玉姐。”她跟他报备。
“这次项目多大?”
“大概五十来万吧。”
五十万……
厉峫捏了捏手里的方向盘,他真的不想温尔尔为了这点钱东奔西跑。
温尔尔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就是一个县里的旧小学,盖个五层楼,工程不大。”
自然比不上厉氏集团包圆了整个S市北区地标性建筑的项目。
厉峫“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到了钢厂,厉峫把车子停在外面的马路边,没有开进去。
钢厂里有太多认识他的人,他不想十二年前那场笑话重新成为钢厂工人们口中的乐子。
温尔尔拿好东西,解开安全带。
要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厉峫,我要出差四天,不亲一个吗?”
厉峫脑海里那些好不容易才压死的想法,因为她一句话,疯狂滋长。
他故意让她知难而退,“简单的亲就算了,不是法式深吻我不要。”
“真的不要?”
温尔尔见他无动于衷,她打开车门下车。
厉峫目送她下车,她没有朝钢厂走去,反而绕过车头,来到他的车窗前。
车窗落下。
“还落下什么……”
话没说完,温尔尔就探脑袋进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趴在车窗上冲他笑,“那我走了。”
厉峫被偷亲,内心的冲动愈发强烈。
他真怕自己会脱口而出一句“我养你,养你的工人,养你的钢厂,别走……”
即使他养得起,他也不能这么说。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有一个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