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峫坐在车里,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刚才秦洵说什么?
性张力?
男色诱惑?
还要叫宝宝?
他一样都做不来。
厉峫看了眼时间,凌晨1点54,她应该睡了吧?
其实温尔尔还在客厅里等他。
厉峫今晚一声不吭地甩门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都没回复。
顶着一身升腾爆炸的欲望,他能去哪儿?
温尔尔越想,心里越难受。
她不希望厉峫身边出现别的女人,至少……在她在的这三个月里,别有。
温尔尔:「秦医生,厉峫在你那儿吗?」
上次秦洵来,她要了秦洵的号码,以防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消息发出半分钟,秦洵就回了句他回去了。
回去了?
这么说厉峫刚才确实跟秦洵在一块儿。
是喝酒,还是……事后拿过敏药?
正想着,大门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下一秒门就开了。
厉峫看到客厅还亮着灯时,愣了一下,再看到沙发上的人,他有那么一瞬间,是高兴的。
可又想到今晚被她一脚踹开的事儿,他张着打招呼的嘴闭了起来。
闷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温尔尔见他不理她,她泄气地往后一倒,枕在沙发背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手里的助听器被她捻来捻去。
他不想跟她说话,她备着助听器也没用。
厉峫把从温泉馆穿回来的衣服换下,他在那里包了间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定时熨烫干净的衣服。
从柜子里拿睡衣的时候,厉峫突然想起秦洵跟他说的话。
犹豫片刻,他把衣服丢了回去。
家里没有丝质睡衣,厉峫把卧室里的衣柜翻了个遍,勉强找到一件休闲的黑色长裤。
这玩意儿能穿着睡觉吧?
不管了。
厉峫抄起裤子就套上,松紧的裤腰往下扯了又扯,把人鱼线都露出来。
这样应该够了吧?
他指的是秦洵说的擦边,要不再拉下去点?
厉峫准备好,佯装出去倒水喝。
路过客厅的时候,他故意绕到沙发后面,停在温尔尔仰靠的位置前。
居高临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温尔尔本来是闭着眼睛的,耳朵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她是感觉到光线变暗才睁的眼睛。
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厉峫已经收回目光,朝冰箱走去。
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欣长的,上半身赤裸,下半身是黑色长裤的背影。
那个背影,背脊疏阔、挺拔,劲腰窄瘦有力,肩肌随着胳膊的摆动隐隐乍起。
举手投足间,都是肌肉的拉扯,线条的展示。
厉峫打开冰箱门的时候,身子侧了过来。
泡了两个多小时温泉的皮肤通体呈偏深的肉粉色,除了胸前那鲜红的两点。
厉峫浑身得到舒展,整个人的状态慵懒且松弛。
他觉察到温尔尔在看他,狭长的眼尾淡淡斜了她一眼,拿了瓶矿泉水,把冰箱门关上。
厉峫一手拿瓶身,一手拧瓶盖。
在距离温尔尔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才拧开,然后慢慢停下脚步,瓶口轻轻抵在下嘴唇,仰头送了一口。
修长的颈子因为喝水的动作,喉结滚动,能清楚听到吞咽的声音。
他忘了,她听不到。
于是,他又喝了一口,故意灌得很猛,水从嘴角跑出来一抹。
沿着嘴角,顺着脖子往下流。
妈的!
这也太恶心了,他为什么要听秦洵那个大学就结婚,不用追老婆的人出的主意。
擦边…我擦!
厉峫黑着脸抹去那注水流,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
抬脚要走时,温尔尔突然抬手往后伸,拉住他的裤子。
没办法,她仰靠沙发背的高度矮,而且又是举手往头顶后面伸,胳膊根本伸不直,只能摸到他的裤子。
厉峫扭头往下看。
还没开口,温尔尔就在沙发上转了个身。
转身借的力,是他的裤子。
力的相互作用把厉峫往她那边带过去,大腿撞到沙发背,手里的水差点洒了。
厉峫低头看被她扯得往下掉的裤子,淡淡掀起眼皮,“松手。”
温尔尔读懂他的唇语,往他腰上看去,只见那条宽松的黑色长裤被她拽得贴身。
前面那一大块轮廓显现清楚,裤腰被拉开,露出里面的短裤。
温尔尔尴尬地松开手,裤子不回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