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她是被他单手拦腰提起来的。
脚尖勉强能接触到地面。
洗手池台面上按着她的手,松了松,又攥紧。
厉峫连做好几个深呼吸,这几个深呼吸像是在说服自己什么。
不过显然,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温尔尔不敢乱动,给他时间。
直到她双腿打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一切打住。
厉峫把电话里的内容抄在纸上留给她,自己连夜出差去了。
一直到温尔尔去参加婚宴,当伴娘那天,他都没有回来。
……
沈家有钱,婚宴办得非常奢华。
只一桌酒席便是百万。
也因此,来参加婚宴的人都是S市有一定地位的人。
他们只讲究排场,不会闹婚俗,也不会拿伴娘开玩笑。
温尔尔和其他十九个伴娘,从头到尾,只需陪在新娘子身边,给沈家撑场面就行。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拿了无数个红包。
结束的时候,沈家还给每个伴娘一个大牌包包,还有一盒伴手礼。
至于伴娘的酬劳,沈家是直接打到卡上的。
或许是今天的婚礼太过梦幻了,温尔尔一整天都非常嗨。
上楼的时候,她都是转着圈圈回家的。
她把沈家给的伴手礼盒拆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好几个小盒子。
一一打开,里面有手机、有香水、有手表,还有两块银行发行的金条。
最底下还有一盒高级巧克力。
角落那个红色绒的小盒子吸引了温尔尔的目光,她拿起来,打开。
盒子里不出所料,是一枚钻戒。
温尔尔盯着那枚钻戒看了很久很久。
看到这枚戒指,她脑海中闪过的唯一的那个人,是厉峫。
同时,一种否定的感觉立刻伴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