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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寂。
屋内破碎的哭吟却久久不停。
季央长发散乱,额前的发丝黏腻的贴在脸颊,脖颈之下,顺着极美的蝴蝶骨继续下滑。
目光所及之处,雪白的肌肤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梅。
季央眸光已经迷离到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跪伏在榻上,抓着身下的被褥胡乱求着往里逃。
下一瞬脚踝就被一只极烫的手抓住。
裴知眼居高临下,长睫半垂睥着他,薄唇轻轻启合,温吞缓慢的吐字,“央央去哪里?”
再温柔不过的话语,听在季央耳朵里,却让她连指尖都在发颤,她已经知晓他中了药,此刻的裴知衍,简直比上辈子还要荒唐疯魔。
她已经一点都受不住了,只想逃了去。
季央通红着眼圈回头看他,可怜巴巴,声音沙哑道:“夫君我要睡了。”
娇嫩的唇瓣已经被啃咬的又红又肿。
裴知衍也想放了她,瞧得他都心疼了,可姜君义那药越烧越烈,加上成亲以来的克制,让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浑浊幽暗的眼眸里不见半点清明,情|欲已经浸透到了骨子里。
他嘴里说着央央乖,手却扯下了用来绑床幔的缎带,他捏在手里端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绕上季央的脚踝,极白的肌,极鲜红的缎带,好看极了。
看着缎带的那一头被绑在床栏上,季央慌忙抬起另一只脚踢他。
“裴知衍!”
这无异于是帮裴知衍省了抓她的功夫,他握住季央踢在自己肩头的玉足,扯下另一根缎带。
俊逸的脸上是邪气不驯的笑,上扬的风眸里犹带着困惑不解,“央央不是说,怎么样都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