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不同的职位有不同的称呼,例如我们的师父,还有眼前这位董事长,一般尊称为天师,祖师或是宗师用来称呼道派创始人。”
白安然顿了顿又道:“对一般的道士,则可称呼为方丈或住持,管理整个道观的通常由众人选举选出来的人,则叫监院,一般来说监院都是或者曾经是方丈、住持。”
舒寒目光呆滞。
“知客,就是刚才迎接我们的人,欢迎、送客都是他们的工作。”
“至于你说的大师父,或是道长之类的称呼,都是方便民间称呼我们的,而不是真正的职称。”
夕阳道长笑着点头,“不错,不错,白道长说得不错。”
白安然,“在经堂念经,负责诵经和带小徒弟的叫高攻,负责账本的叫账房,负责库房的叫库头,负责劳动事务的叫巡照,负责一日三餐的叫典造,剩下的称呼就是各个道派各有不同。”
“我的妈妈呀,白安然什么脑子,这都记得住。”
“记住这些不是很正常吗?你难道记不住总经理、董事长?”
“就是,她从小就知道这些事,长大了记住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好像记住食堂阿姨和校长一样。”
“但是好奇怪,为什么舒寒都不知道啊?”
一个人提起,其他人也跟着好奇。
白安然和舒寒是从同一个师门里出来的,白安然知道这么多,舒寒完全不知道,这根本不合理。
舒寒还处于一个懵了的状态。
夕阳道长捋了捋胡须,“这位小道友,似乎不在状态。”
舒寒一下回神,“我忘记了。”
他有几分拘束地站在那,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明明是理论课满分的那个人,可是,白安然说的这些他是真不知道。
“应该不是忘记了。”白安然淡淡地说,“天机门暂时还不属于任何教派,所以没有学这些。”
顿时。
青山道馆的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夕阳道长不再笑,周围的人也纷纷板起了脸。
直播间里一片好奇。
舒寒茫然,“我们不属于道教吗?”
所有人都在等着白安然回答。
白安然笑了笑,“属于。”
夕阳道长这才重新笑了起来。
“不过。”白安然话音一转,“虽然属于道教,但是我们接纳每一种信仰,的确也不属于主流的道教教派,硬要说,在我们师门只分师父和徒弟,至于那些职位,的确不太重要。”
“这样也好,大道至简。”夕阳道长眸色讳莫如深。
白安然只是笑笑。
如果都是道教的人,那么今天这个会面叫交流。
如果天机门不属于道教,那么今天她带着舒寒来的这个行为,就叫踢馆。
前者是客,后者是敌。
所以,她既不说她是客也不说她是敌。
她是谁,取决于青山道馆的态度。
显然。
目前青山道馆,并不想跟她在公开场合撕破脸。
“我怎么感觉是不是道教的差别好大?”
“是啊,师姐说不是道教的时候,青山道馆的人面色变得好差。”
“我怎么感觉好危险。”
“我也感觉危险。”
“老婆快跑!”
夕阳道长侧头看了一眼古法大钟,“时间不早了,二位道友,随我进殿吧。”
白安然应道,“好。”
舒寒整个人还有点懵懵的。
他拉了拉白安然的衣袖,小声地说:“师姐,我一时分不清刚才是什么情况了。”
“没事,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记得有危险直接跑。”
“师姐……”
“别撒娇,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问。”
舒寒委屈巴巴地跟在白安然身后。
他偷偷拿出手机,想看看弹幕有没有人解释,毕竟他感觉师姐刚才好像干了个大事。
微信跳出来七条消息。
他点开,是一个叫“道法自然塗山仙火火”的人。
应该是业内的同行,只是这个人是谁,他不太记得了。
仙火火:哥们儿。
仙火火:哥们儿你在不在?
仙火火:好兄弟,出来冒个泡
仙火火:你不会没看手机吧
仙火火:喂喂喂
仙火火:舒寒!舒寒!
仙火火:你人哪去了啊!
舒寒:怎么了?
仙火火:你可算回我消息了,你师姐说你们师门不入任何教派,真的假的?
舒寒:我师姐现在是掌门,肯定是她说了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