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眉眼清冷,气质孤傲,不喜争辩这种无赖话。
他扣住白安然的手腕,“走吧。”
白安然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也撑在桌面上,毫不畏惧白瀛曜的凝视,“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我是怎么想的,你们应该不清楚。”
白瀛曜冷笑,“你不就是想要现在这个局面吗?”
“我呢,是个道士,你们为了掌握主动权,故意制造车祸,我说得对吧。”
白家人面色一变。
白瀛曜皱眉,气势虽弱了些许,但话一样冷硬犀利,“说话要证据。”
白安然笑了笑,“我要证据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们告上法庭,但是你们最好知道,因为这场车祸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差点死在马路上,这是多大的孽,你们没想过吧。”
“我都说了,你要拿出证据!”
“这世间万事都讲究一个因果关系,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好好等着吧。”
说罢。
白安然反手抓住封淮的手掌,带着他离开。
白瀛曜狠狠一拳捶打在桌面上,他愤怒地盯着她的背影,“白安然,你别忘了你也姓白!你不服从这个家的管理,这也是一场因果,别到时候跪下来求我们,你也好好想想吧!”
白安然脚步没有停顿,反而更加轻快。
重生的那一刻。
她就没想过站到白家那一边去。
无论他们对她好与不好,他们的恶是骨子里的。
这种骨子里的恶,没有拯救和改变的可能性。
恶人,就该发烂发臭。
她不会同他们为伍。
白瀛曜反手将椅子狠狠踢开。
白建业浑浊充满算计的眉眼微抬,复杂地看着白安然,“那场车祸怎么样了?”
“那个小男孩没死,我们也已经给他们家庭赔偿了。”
“为什么没死?”
“啊?”白瀛曜被问懵了。
“现在就去问问现场的情况。”
“是。”
白瀛曜虽然不知道白建业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打电话给手下让他们把现场的事转述了。
事情也并不复杂,那男孩本来是肯定要死的,一大根钢筋贯穿胸膛,就算是成年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但就是很巧。
原本拿出来会造成大出血的钢筋,居然平缓的断裂,医生们担心的大出血也没发生。
男孩的身体素质出奇硬朗,很多医生都说这是奇迹。
白瀛曜汇报完,皱了皱眉说:“这不是好事吗?白安然她自己能算卦,应该算得出这个结果,还说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要我们不高兴?”
白御叹了口气,“大哥,看样子你在高位太久了,大多数都交给身边的人去做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非常简单,既然所有人都说这是‘奇迹’的话,那就代表这件事本来不该发生,否则,为什么叫奇迹?”
白瀛曜一怔,“你的意思是……”
白御严肃地颔首,“我认为呢,这个‘奇迹’是白安然的手笔。”
“那这不是好事吗?她愿意帮我们做事。”
“大哥,你现在的想法真是太简单了,你有没有想过,她出手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那个男孩子?”
白瀛曜:……
白御若有所思地说:“很有可能,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就是诱导我们去调查这件事,告诉我们原本那个男孩会死,但是她把他救回来了,既然她能救回一个本来会死的人,那么其他事她是不是也能做到呢?”
比如说,白婷婷的血液病。
白御向来是那个喜欢思考和谋略的人。
每个人说的话,在他脑子里都会变成线索。
这些线索有时候杂乱无章,却可以成为破局的关键。
白瀛曜在白御的点拨下,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件事。
白婷婷轻声开口,“我是不是该去求求她?”
“婷婷,这些事交给哥哥们去做。”白御温柔地拥抱她,轻轻落吻在她发间,“你只要好好生活,等到时机成熟,哥哥们会安排你进娱乐圈,等拿到了大道的气运,一切就都会好的。”
“哥哥……我是怕我这个本来该死的人,害得你们得罪姐姐,到时候万一连累你们就不好了。”
白瀛曜冷冷道:“我们得罪她又如何?她一个连家庭依靠都没有的女人能掀起什么浪?现在她能骗着封淮护着她,时间久了封淮还会理她吗?”
白婷婷乖乖地点头,“我只是有点担心哥哥们。”
“放心,我们都会解决。”
“好。”
白婷婷心里虽然不甘心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