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玲珑。”小姑娘点头,双手合十,冲将江音虞眨眼,好心的姐姐,你算是我在京城认识第一个朋友,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
“你方才不是说,我欠你两个人情,既然你开口了,我一定会帮。”江音虞看向四周,伸手将发簪放到她手中,“我叫江音虞,等你忙完自己的事情,带着此物上江家找我大哥江永康,让他带着你来见我。”
“江、是那个吏部尚书的江家吗?”看到江音虞点头, 玲珑眼睛瞬间瞪大了,“老天让我走狗屎运了,居然遇到这么大的官?”
“你最近也不要来安阳公主偷东西,免得被他们抓住。这几日城中会有些不太平,隔五日后再去江府。“江音虞叮嘱玲珑。
玲珑看着手中的发簪,满眼放光::“我明白了,多谢江姐姐,那我先走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好,我等你!”
目送玲珑隐没进夜色中,江音虞转身往大街上走去。
看到周围熙熙攘攘都在逛夜市的男女老少,江音虞才有一种真正重生的踏实感。
但眼下事情还未结束。
她需要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潘府!
“音、音虞?我没眼花吧?”
庭院内。
江音虞扭头,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一身华丽衣裙,面容姣好的美贵妇,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前世江家灭门口,母亲的娘家也被牵连,小舅舅成家后便离开京城自立门户了,算是逃过一劫,但大舅舅一家就没这么幸运了。
“大舅母……”
江音虞紧紧地抱着大舅母文妙慧,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庆幸大舅母一家还活着好好的。
“音虞,你怎么一身侍女打扮?”文妙慧松开江音虞,捧着她的脸庞,眼有心疼,她从未见过外甥女哭的这般伤心过,“是不是孟临漳他娘又给你气受了?她个老蚌精,一把年纪了,整天打扮地花枝招展,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文妙慧的泼辣与护短在京城贵妇圈是出了名的。
江音虞没否认,拉着大舅母的手轻轻道:“江音茹今天在家过生辰,爹娘没有通知我,结果我不请自去……”
文妙慧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懂了,拉上外甥女的手:“外头冷,跟大舅母进屋。”
文妙慧退避下人,坐在江音虞对面,冷笑道:“你娘现在有江音如这个心肝宝贝,哪里还记得有你这个女儿?”
“大舅母怎么没去参加安阳公主举办的宴席?”江音虞暂时不想讨论家人,便岔开了话题。
“我不爱凑热闹,让你表哥表嫂去了,不过音虞,你打扮成侍女去什么地方了?不对,你不应该跟着孟临漳去安阳公主赴宴吗?”文妙慧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我若是跟他去了,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江音虞讥笑一声,握上大舅母的手,“大舅母,您能不能派人去江府让我四哥过来?”
“永彦那孩子,估计也去参加宴席了吧?”
“他不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定时躲在家中呢。”江音虞对四哥很了解。
文妙慧见外甥女眼中透着一份急切,不由跟着着急“我现在就派人请他过来,顺带让侍女带你换个衣裳。”
“多谢大舅母。”
换了衣裳,又吃了点东西。
“江音虞!”
人未见,声先到。
江音虞抬头,看着从院子门口,身穿红衣,一脸怒气冲冲朝自己奔过来鲜活而真实活着的四哥江永彦。
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落。
“江音虞,你……”
“四哥。”
江音虞一个起身,紧紧地抱住江永彦:“真好,四哥你还活着。”
江永彦从未见过妹妹这般伤心的模样,以为她又在耍什么把戏,粗鲁地将她一把推开:“江音虞,你以为你掉几滴眼泪,就能让白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永彦,你说什么呢?江音茹是你妹妹,难道音虞不是吗?”文妙慧怕兄妹俩再吵起来,忙呵斥侄子。
“白天的事情的确不能一笔勾销,找个时间,我定会亲自跟双亲赔罪。”江音虞反手将面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眼下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四哥,我让大舅母找你来,是想事情问你。”
江永彦望着眼前的五妹妹,分明白天才见过她,怎么到了晚上,感觉她说话,眼神,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个样。
而且她居然会主动说要给双亲赔罪?
“什么事情?”
江永彦沉着脸问,看江音虞怎么编故事。
“江音茹的生辰,是今天吗?”
“江音虞,你什么意思,那音茹的生辰还能有假吗?”江永彦一听就炸了。
“我作为她的姐姐,知道自己的妹妹生辰,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