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缓和了好一会儿。
再睁开眼时，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戾气，说话的语气也正常了许多。
他看向张若衡：“我知道了，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吧。”
随即又自嘲一笑。
“是我走火入魔了，抱歉。”
张若衡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跟他们道歉，点点头没说什么。
赵傲雪微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应该为当时在台上说的那些话道个歉。”
“在台上……什么话？”
张若衡没看视频，还不知道赵傲雪在比赛时语出惊人。
许资现在心不在焉，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没事，反正我也被人议论惯了。”
两个人的话让张若衡一头雾水。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只好先把心底的疑惑压下去，等事情结束后再问赵傲雪。
“我想去看看欣然。”
许资突然说。
张若衡“嗯”了一声：“也好。”
“不过，你们可以陪我一起吗？”
许资语气有些恳切：“其实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她。”
赵傲雪心思细腻，想了想觉得可行就答应了。
她去，张若衡一定也会跟着去。
半小时后，许资的车就停在了监狱门口。
三个人从他车上下来。
许资的父亲有权有势，他们三人没有预约，也不用登记就顺利的进去了。
时隔将近一个月。
再见到李欣然的时候，三个人还是都有些吃惊。
监狱这种地方果然折磨人。
仅仅一个月，李欣然就已经瘦了很多。
肤色蜡黄，整个人都很低迷。
但是当她被带到接见室，看到防弹玻璃外的几人时，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有了其他情绪。
她挣开狱警猛地扑到玻璃上，疯狂敲打。
眼里是许资从没见过的暴戾、怨恨、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