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咽了口唾沫,想了想,终还是忍不住从怀中掏出自己从大殿出来前,齐昱塞过来的点心。
许忠亦一夜无眠,次日清晨推开祠堂房门的时候,只见许安安头抵着地,依旧是端正跪着的姿势,并未偷懒分毫。
她自来固执,幼时就是这般。
许忠叹了口气蹲下身,虽昨日里话说的狠,但是多少还是心疼自家闺女,转而就看见许安安嘴角的点心渣子。
许安安睡的并不沉,听见声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
“父亲……”
“嗯,醒了就起来吧。”
“哦。”
许安安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想要坐起身,这方惊觉跪了一夜,腿上酸麻得紧,一时龇牙咧嘴地又趴了回去,埋头等着痛觉渐渐消失,同时也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登时强忍着疼往边上挪了挪,躲开许忠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