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否已经清楚了他所找寻的答案呢?
白依想起温迪否定时的身神情,只觉得真相就像是记录上的墨渍一般被掩盖着,无法看清。
“拉托尔,你还在雪山吗?”
白依似乎找到了某种支柱,他向雪山跑去。
她是否还在寒天之钉呢,她是要做什么?
他可以帮的上吗?
……
而在另一处,在雪山奔波着安抚着雪山中的龙之力的拉托尔。
难得有些烦躁的模样。
拉尔察觉到了她与平时不同的气息。
很是稀奇的模样。
按理来说,这个家伙平时除了在荧的面前还会有着情绪起伏的样子,但是今天……
“你在想那个人偶?”
“没有。”
可是过快的否定也会暴露出什么事情呢。
显然拉托尔自己也意识到了,她微微皱了下眉,坐在了树上,然后伸手向怀中掏了掏了。
但她的身体僵住了,像是难以置信的伸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你怎么啦?”
怎么这个模样?
“玩偶,不见了。”
拉托尔抿着唇,站起身。
回想着自己经过的每一个地方,不对,不对……
“是那个小小的玩偶吗?糟了!会不会是在寒天之钉跳下去的时候掉了呢?我们快点去找!”
大概只有拉尔知道那个玩偶有多重要吧。
被封印情感,在深渊中处于不断被引诱堕落的拉托尔。
她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让她在深渊中不会迷失的支点。
拉尔和荧不能跟着她一同进入那个地方,所有的一切只能靠着她自己撑过去。
那个玩偶陪了拉托尔几百年来,它就是一个支点,绝对不能丢失!
拉尔也焦急起来,她虽然平时总是和这个冰块斗嘴,可是,她从来都不想拉托尔出事啊!
“很有可能。”
阿托尔向着寒天之钉钉方向赶去,玩偶太小了,也不知道会掉到哪里,但上面有她的气息,只要确定了范围,还是能够找到的。
拉托尔拿剑的手都泛起了青色,她只是沉默着。
那个玩偶是很重要的东西……
在她苏醒起就陪伴着她了。
不能……不能丢掉,那是她唯一的……
寒天之钉一直伫立在雪山上方,很容易能让人看到它。
白依来到了之前才和拉托尔见面的地方,这可真是不像自己了啊。
一个才见过两次的人,让他不顾她背后的势力,打破了他的原则。
甚至在知道她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刻,有那么一刻他想去至冬找她。
“我这是…怎么了?”
他其实很在意拉托尔,在意她冰冷又温暖的眼眸,在意她身上缠绕的绷带,在意风吹过她的银发……
在意他在拉托尔身上看到的一切。
白依单手撑着脸,他有一种疯狂的念想,几百年前的那个少女……
拉托尔知道那是谁吗?
白依的余光落在地上,无意识的望着地面。
然后他的目光,被地面上一个柔软的小东西吸引住了。
他走了过去,小心的拂开了上方覆盖的雪花。
那是一个小小的玩偶,金色的眼睛,白色的小裙子。
看着玩偶上大大的笑脸,白依几乎是怔怔地将玩偶拿了起来。
然后,他缓慢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也画着大大笑容的玩偶。
即使理智告诉他,玩偶有相似的地方很正常,可是心口上却涌出一种酸涩又委屈的感觉。
就好像,平时可以一个人忍受所有,但见到那个让你信赖的人之后,你所有的委屈都会爆发出来。
她会来找这个玩偶的,白依想着。
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他莫名笃定。
人偶即使有了心与体温之后,也不畏惧寒冷,白依固执的站在这里等待着。
雪花慢慢飘下,他伸出一只手接住,又看着它融化。
“……原来雪真的好美啊。”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回荡,谁?
曾经,是否也有人和他一起赏过雪景呢?
白依望着已经融化成水滴的雪,松松的握着拳。
为了防止遗漏,拉托尔已经在之前停留过的地点都找了一遍。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起来,即使拉尔一直让她吃糖,可还是效果甚微。
直到她来到了寒天之钉,感受到了自己留下的印记的气息。
那双金色的眼瞳总算是松懈了下来,显露出一抹不太明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