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已嫁,我已娶,未曾百年,怎会白了头?”
天地如画,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脸;怀中的她已安详的闭上了眼。“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向天无助的哭喊!随风而来得大雪,似乎是为了回应他嘶吼;又似乎仅仅为了这画卷多一抹点缀。谁知道呢?
一股狂风袭来,那男人的悲怆面孔慢慢浮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脸上的悲伤正在被一抹抹凶残取而代之,就像,就像一头野狼正在苏醒!
------------------------------------------------------------------------------------------------------------------------你猜猜我是干嘛滴~⁄(⁄⁄•⁄ω⁄•⁄⁄)⁄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一帮要饭的花子排着舍粥的队伍熟练的恭维着。
“别客气,那边还有保暖的衣物,天太冷了,别冻坏了。”领头的妇人一边分发粥品、饼子一边说道。
第广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和尚。
“这就是大师所说的做生意得边吃边聊?!”
白午贪婪的吸溜着碗中的高粱粥,仿佛这是人间绝品,口中含糊着。
“嘶流~唔,小僧乃一介苦修,木得钱财傍身,委屈四王子了。”
第广指了指白午手中拿着的硕大羊腿,咽了咽口水。
“大师可否与某分而食之?”
白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满手的油渍将那秃瓢摸得铮亮。不答话,只是正色发问。
“阁下豢养妖兵,所谓几何?”
第广对这和尚的鸡贼又好气又好笑,不舍的望了望羊腿,只得作罢,苦一苦肚子里的蛔虫。
“我千离国接壤蛮荒,豢养妖兵自然是要备战保卫疆土。”
“哼,阁下好冠冕堂皇,既然要做买卖,自然诚信些为好。”那和尚啃完了羊腿,又滋滋嘬起手指。
“请大师直言。”
“白马山中乱坟场,惯无墓碑,少有人祭拜,怪的是,其内坟冢上有碑一座,书爱妻青灵携幼子在此长眠,且年年有人祭拜。”
第广正欲狡辩,白午抬手止住。
“小僧非是要制止阁下,只是需告知阁下,报仇而已,天经地义,只是你那妖兵妖将不能成此大事,此事,在下愿意效劳。小僧之愿,是要成为妖皇,阁下若进大位,我二人也可做一番计较。”
白午和第广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那激烈的火花仿佛能点燃这冬季的寒冷。他们之间的协议,就像那碗高粱粥一样,热乎乎的,粘稠稠的,含糊又直接。
“昔年,我父欲立我为太子。”第广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落寞,“可他却更喜欢我的二哥,说我过于柔弱,不足以担此大任。不久,叛将白玉领着敌国军队攻入了我的王子府,我携着家眷逃至白马山,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杀害了我的发妻与素未谋面的孩子,我被随从青鸣牢牢按在一处隐室里,她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要找机会复仇。”
“青鸣是我发妻的贴身侍女,你们见过。她誓死保护我,为我引开了追兵。后来,我得知她被叛军所擒,即使受尽折磨而死也并未吐出我的下落!”第广低声地咆哮着,眼神几近疯狂
白午默默地听完。
“青鸣?叫这个名字死的可真不冤枉。”见第广面色不对,和尚摸了摸脑袋,继续发问:“难道她死后生出了邪魅,变成如今的厉鬼?”
第广咬紧牙关,脸上肌肉抽搐,沉默片刻。
“是的…”
白午微微一愣,随后长叹一声,他深知一个女人在生前得受了多大折磨才会生出这类邪魅。
“所以,阁下是想豢养妖兵,借明王仙魂饲育青鸣,以报此仇?只是,妖族并非皆可控制,阁下需谨慎行事。”
第广听后,脸色发白,连连点头。
“大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第广面色凝重地说。
白午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阁下是说,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第广缓缓点头,目光四处打量,只见远处的树梢上,一只乌鸦正瞪大眼睛盯着这边。
“小心,那乌鸦机巧灵明,善说人言,来历不凡,许是王宫之物。”白午低声道。
第广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我怀疑,是他在监视我们。”
白午脸色一变,试探性问着。
“王?”
第广点头。
白午眼神微眯,心头涌现出一股危机感。他与第广的对话,似乎被别人听到了。他望向那乌鸦,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手中筷子一甩,低喝一声:“着!”一道黑光从他掌心涌出,向那乌鸦飞去。
乌鸦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欲展翅飞去,却被那筷子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