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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肯定愿意极了,这里很无聊,天天都在吵着要走。”Martha颇有些头疼地说,“前几天Prince还说很想回去跟ChiChi玩。”ChiChi是普林斯养的小狗,即使Michael怕狗,他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送过Martha和Prince好几只刚出生的幼犬当作礼物,梦幻庄园里几乎什么动物都有,养一些小猫小狗根本没有难度。

毯毯还在迷上蜘蛛侠后养了一只跳蛛,取名为Ben,Martha有时看着盒子里的蜘蛛心里有点发毛、碍于毯毯很喜欢她往往佯装自己并不害怕,Michael忍不住碎碎念这只跳蛛眼睛大大的可爱得很,她凝视着那几只长着绒毛的脚,脸色苍白地含糊道了句“是啊”,于是Michael一下子看出来她内心的惊惧,经常时不时耍坏心眼开始恶作剧、对着饲养盒假意惊呼:“咦,Ben怎么不见了?”无奈的是,这个套路往往每次都能神奇地奏效,Martha被吓得跳了起来,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急得团团转:“啊?跑、跑去哪里了吗?赶紧找它出来!”Michael终于憋不住,瞬间笑倒在沙发上。

虽说如此,她依然很重视毯毯的这只宠物的。

有一回Michael和毯毯一起隔着玻璃盒想逗一逗那只跳蛛,却发现它蔫蔫的一动不动,毯毯无措地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好,Michael急切而错愕地说:“Ben怎么不动了?”

“少来,又想拿这个骗我。”典型的狼来了戏码,她这次才不中招呢。

“不不不是,是真的!Martha你看,它好像生病了!”听Michael的语气不像在演戏,她即刻转过脸去,赶紧起身凑近了看:

“Ben你怎么啦?”她皱起眉小声地问,思考了一会儿转头问儿子:“是不是盒子里湿度不太够?Blanket你有往里面喷点干净的水吗?有没有定期换里面的海绵?”

毯毯按她说的去做,没过多久跳蛛又神清气爽地活蹦乱跳起来,这时候她反倒不敢靠近了。

如她所猜测,普林斯及毯毯巴不得插一双翅膀连夜飞回家,驻唱的许多站点靠近城市中心,那些地方他们早就去过,故地重游对于小孩来说没有半点新意或吸引力,不如应有尽有的乐园来得痛快,况且异国的出行尤为不便,她防止他们面孔曝光的行为已经超越他们理解能力的范围,孩子长大了也不好骗了,他们总会不禁讨论出门戴面具的必要性在哪里,为什么永远有扛着摄像机的人追着他们呢?

到家后当他们和Michael通话时,毯毯先于普林斯一步直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Michael怔忪了一刻,最后是这么说的:“这些人需要生计……我只能这么说。”

“我以为你会觉得他们很烦人呢,爸爸。”普林斯在旁边插话道。

“Well, I should.”Michael笑了起来,“可比起这个,我更可怜他们;如果追究根源,我应该反感甚至痛恨的,是他们的老板,以及那些让这一切污蔑有了庞大市场的、不怀好意的看客们……我希望你们永远不会跟他们打交道,亲爱的。”

孩子们已经听不懂了,感到云里雾里,但父亲话里的那股沉重的复杂情绪,他们早已深深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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