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岚跟我是小时候认识的，长大后就没了联系，我也不知道她会来。”
在车上，靳然主动解释。
苏芊没有情绪地转过去看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靳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声音降低好几度。
“你是根本不在意，还是单纯地相信我？”
“你为什么这样问，一定要我跟你吵架你才开心？”
苏芊冷了脸，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靳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边一带。
“如果今天何知岚言笑晏晏的对象是靳野，你恐怕不是现在这个反应吧！”
他双眼通红，受伤、失望、无奈，还有其他情绪在他眼中酝酿。
她挣扎了一下，他非但没有卸力，反而加重了力气，两人四目相望，谁也不让着谁。
“对，你说对了，你不是靳野，你是霸道专横，连未来弟媳都下得去手的混蛋！”
“你不该惹我的，芊芊，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放开！”
“阿七，调头，去A大！”
“靳总，现在已经很晚了，您和夫人要不早点回去休息……”
“闭嘴！调头！”
靳然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气压越来越低，阿七从后视镜中同情地看了眼苏芊。
“我不去，要去你一个人去，我要回去！”
苏芊拍打他的手，他死活不放开，眼看着阿七调头，情急之下她低头一口咬在靳然的手上。
“嗯……”
他闷哼一声，却死死忍着痛，一直等她咬累了，不咬了。
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揩去她唇畔的血，笑得邪魅。
“咬过瘾了吗？不过瘾继续咬。”
“疯子！”
苏芊咒骂他一句，扭过头去，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想着想着，她心里就委屈，死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阿七吓得大气不敢出，车子在A大教学楼下停下。
靳然把她拉了下去。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靳然，你放手！”
“你不是还想着靳野么，我今天就带你来回忆回忆你们两个当年分手的场景！”
“我不要！”
苏芊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带她往前走，可她哪儿有靳然的力气大啊，还是被他拉到了天台，把她摁在栏杆上，手背抵着她的背。
天台风大，吹乱了苏芊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旧地重游，有很多或甜蜜或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
“想起来了吗？靳然当时是怎么跟你提分手的，你又是怎样哭着跑的，这些你不会忘了吧！”
“那是因为你……”
苏芊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她苦笑出声，一个巴掌拍不响，靳然一直有意无意接触她，直到她父母出事，她和靳野闹掰，靳然出面帮忙……
打那儿开始他们就都回不去了。
“怎么不说了？”靳然眯了眯眼，磨牙道：“因为你自己也清楚，你和靳野早就完了，现在你是我的妻子！”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苏芊崩溃地蹲了下去，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淌下，明明她都要强迫自己接受现在的生活了，为什么靳然还要撕开她的伤口！
“你敢再提一次靳野，我就带你来回忆一次，芊芊，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靳然狠戾中带点温柔，扭过她的身子，从背后环住她，下巴靠在她的颈窝。
“好好当你的靳太太，除了他，我什么都可以让你接触，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有他，不行！”
“靳然，你真是个混蛋！”
苏芊找不到更确切的词形容他。
“对，我就是混蛋，所以，别试图激怒我，这对你没有好处。”
胳膊拧不过大腿，从她答应和他结婚开始，她就应该想到除非他主动放手，否则想离开他，比登天还难！
靳然推了下午的工作，和她在学校转了转，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让这个只有她和靳野回忆的地方染上他的色彩，这样她才会长记性。
苏芊逐渐冷静下来，低头看见他手上的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想到他刚才的态度，立马撇过眼去。
那是他活该！
突兀的手机铃声中止了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苏芊看了眼手机，摁下接听。
“青青，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暴露了。
“苏医生，你还好吧，我也不想打给你的，可是……哎呀，就是你那个狗屁朋友，又来医院闹事了。”
“周月皎？”
“是啊，她和他老公带人在医院守着，说你不回来他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