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叔。”她站稳了身子,轻声唤道。
男人微微点头松开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围观人群正在交头接耳,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林母则眼尖的瞅见驴车上稻草盖着的东西,“这大老远的,辛苦于家小叔了。”
“我先把东西卸下来。”
于程点了点头,手脚利索的掀开遮阳稻草,驴车上放着三四个新竹编背篓,簸箕,大小竹篮若干。旁边还放着一袋苞谷,四五斤豆面和地瓜面,甚至还有一小卷蓝色新布。
左邻右舍看得眼红,在这年代,这么多东西可不得了。这于家小叔不愧是军官的,给的彩礼高就算了,接亲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林家父母瞅着这小半车的东西暗暗咋舌,早前他们偷偷让媒婆带话,说村里有习俗,接亲要带粮食和日用品。谁成想于家都是实在人,把家里的东西凑了凑,借了辆驴车就拉过来了。
于程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这是按这边规矩带来的接亲礼……”
他话还没讲完,林母就扯了扯嘴角,有点心虚打断,“咳咳,这多不好意思啊。”
林父赶紧也接上话头,“东西搬完,进来喝
口水再走吧。”
与其留下彩礼还不如都带回于家少还一点债,林迎儿想着,毕竟这家对原主也不怎么好,也谈不上替她报恩一说。
她拎起自己之前打包好的两件衣物甩到驴车上,跳上坐好,“什么接亲礼?是不是媒婆搞错了,我们村可没这习俗。”
“小叔东西不用卸了,不然村里人要笑话我们林家吃相太难看,以后是要抬不起头的。时间紧迫,咱们赶紧走吧,别误了吉时。”
街坊邻里则听到这番话后议论纷纷,越说越激动。
“我们村哪来的接亲礼?我结婚的时候孩他爹来接亲,两只手空空都可以打苍蝇。这媒婆真不靠谱!”
“是啊!这是嫁闺女又不是卖闺女,你说不会是老林家……啧啧啧。”
林父听到后把原本摸到米粮上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本想着靠这彩礼在给儿子添点东西,但碍于面子他咬着牙摆了摆手,“东西不用卸了,带回去吧。”
婚事紧,这来回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于程也没在纠缠,道了别直接驾驴车走了。
林迎儿坐在车前跟于程并排,认真的看了一眼他,心想长得真不错。不过第一次坐驴车
没经验,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往于程身上一靠才稳住。
于程脸色冷峻,耳根子有些红,身子随即避开。
“要不你还是坐后车斗吧。”
“没事没事,小叔你看着没比我大多少呢。”
她才不想去车斗,这可是个了解情况的大好机会,她才不想放弃。
“我是于家捡来的。当时正赶饥荒,大嫂为了救我,整天挺着大肚子吃树根,后来身子坏了,孩子出生也是个病秧子。”
于程明显话不多,“不过你放心,我哥嫂良善,不会亏待你的。”
林迎儿听完点了点头,于家人虽然穷,但确实都是顶好的人,当初那道给原主补身子的鸡蛋汤更是馋的她流口水。
日近中天,于程拿起水壶递过去,“喝点水吧,天热。”
林迎儿接过水壶痛饮一口,眼前发白。看来这身子平时忍饥挨饿,底子差了很多。
“还有多远呢?”
“来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几里地有间废弃破土屋,等下歇一歇吃点东西。”于程看着她苍白的脸顿了下说道。
她咽了咽口水,这吃东西可是大事!
谁知越急越来事。
估摸着快到破土屋,突然天色一变,大雨说来
就来,两个人被淋了一身湿。
“你先换去换身衣服吧。”于程在处处漏雨的破土屋里寻了个稍微挡风的地方,安顿好林迎儿。
为了避嫌,他又跑去外面安置驴车。
谁曾想就这会时间,差点让她遭了大难。
林迎儿寻了个墙根,翻出一套干爽的衣服,把湿衣服褪下之后又拧干水,细细擦着头发和身上的雨水。
她面朝着土墙,雨声又大,浑然不知,土屋的破窗鬼鬼祟祟爬进来两个黑不溜秋的身影。
刚刚披上干衣还没来得及系紧,一只粗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接着她就被人往地上一扯。
口鼻都被掩住,吓得她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但这一下她也终于看清来人,其中一个人就是村头的流氓,龅牙李老二,这人好吃懒做,惯会偷鸡摸狗,腌臜事全做个遍。
除了李老二,还有个麻子脸,她完全没见过。
林迎儿被强按在地上,两个贼眉鼠脸的男人按着她的身子,扯着她的衣服。
外面只有雨声,唯一能救她的于程为了避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