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终于,符赁先支撑不住,那无脸老鬼一次次撞击过后终于将符赁一把撕碎,猛地扑在了她身上。它爪子死死掐住她脖子,怒极之下,整张脸竟然化作满嘴尖利的獠牙来。
它恶狠狠,咬牙切齿道:“受死吧!”言罢,一张血盆大口便咬将下来。弥果儿条件反射般将手中桃木剑挡在跟前,那尖锐獠牙竟一口将桃木剑咬的粉碎,粘液潺潺,掺着木屑从那血盆大口里流将下来,落在了她领口,须臾,血盆大口又朝她咬下来。
弥果儿死死盯着那血盆大口,眼见着自己即将被它吞噬,心道:“这下完了!”
却突然,随着一声“就是那儿!”尚未落地,从她背后“嗖”的一声飞来一把利剑,直直插入那血盆大口,死死将那无脸老鬼钉在前方一棵大树上,那无脸老鬼直接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儿。
飞飞急忙围绕着她飞来飞去,急道:“小果!小果!你没事吧?”半晌,见得不到回应,又朝她后方望去:“道长……她不会……吓傻了吧?”
弥果儿劫后余生,盯着那死去的恶鬼,气喘吁吁,怔了许久,方才回头。
这一看,只觉冰雪消融,微风拂面,仿佛置身于三春暖阳之中。
只见来人一水雪白的道袍,左手执一把浮尘,裸露出来的白皙面容俊极雅极,墨发垂膝,由一条玉带半束成髻。
真真是一袭白衣胜似雪,皎如玉树临风前,青丝蘸白雪;来路生云烟。
只不过……
只不过,他的上半张脸缠绕着一层接一层的五指宽的绷带裹住眼睛,有血色从白色绷带下洇润而出。
他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温润笑意,缓缓行到她面前,道:“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弥果儿,你……你是谁?”
“我?我姓柳,来自天极山,是山上的一名修士。”
“天,天极山!”弥果儿反应过来,那不正是她要去的地方吗?当即抓住他衣袖,激动道:“那你可知无明大师?他还好吗?他在哪?”
沉寂片刻,一连串问下来,弥果儿终于觉得有些突兀。他却不紧不慢地道:“无明大师?应该是无明方丈吧,他很好,无明方丈现在是无极山脚下伽蓝寺的主持。”
顿了顿,他又道:“你找他何事?需要帮忙吗?”
“我……”不对,这件事三藏方丈再三交代过,如今不知他身份,还是不要实话实说的好。沉寂片刻,她冷静道:“大慈恩寺的三藏方丈让我带口信给他。”
他皱眉道: “三藏方丈?那必然是有要事了,他怎么了?”
弥果儿瞪大眼睛,道: “你认识三藏方丈?那你是……”
“有过几面之缘,天极山的殷掌门是我师兄。”
“殷掌门?”
“嗯,殷掌门算是无明方丈的半个弟子,无极山与伽蓝寺同气连枝。”
听到这里,弥果儿终于忍不住了,颤声道:“柳道长……三藏方丈他……他死了,是被释陀教教主净空害死的!”
“净空?那个两百年前三藏方丈的徒弟?”
“您怎么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还小,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究其根源,要从三百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