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一场风波之后,杨天成跟刘采薇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不过,他们始终无法逾越家庭的这道鸿沟,明知道两人的感情不能被世人所接受,可他们依旧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彼此。
古往至今,终究是有情人难成眷属,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也在他们身上得到印证。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一晃十年过去了......
刘采薇的庄子日益壮大,现在的她已经是两个农庄的庄主了。
杨天成的猪场也扩建了,迄今为止,他的猪场在峰山镇也出了名,附近好多镇子的肉铺都到他这里来进货,几乎每日都要出栏上百头肥猪,生意好的不得了。
周民安兄弟也开了分铺,兄弟俩一人一间铺子,生意也很红火。
周民祥与田氏又添了一个孩子,也是个小子,只不过周民祥的新生爹娘却没有看到。
三年前,两位老人病逝了。
刘庆堂的铺子也不错,带着严三严五兄弟开的分铺也算稳定,大家日子都是越过越好。
只是平时都各忙各的,也很少见面,只有年节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
刘采薇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快十五年的光景了,这十五年对她来说,可谓是意义非凡,虽说依旧找不到可以回去的办法,但她也早就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毕竟,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一手打造起来的,若真是让她走,还真有些不舍得。
周有田跟康氏的年纪也大了,毕竟快七十岁的人了,这在古代已经算得上是长寿的了。
夫妇俩见到孩子们都过的这么好,即使让他们现在就闭眼,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人生就是这样,迎来一批,再送走一批,日夜更替,生死循环,走到最后,谁的结果都一样。
这日,刘采薇忙完了庄子上的事情后,就来到猪场这边。
杨天成见到她先是一笑,随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刘采薇看着他,“我听爹说杨叔伯的身体不适,我过来瞧瞧,请大夫看了没?”
杨天成点头,“我是要请大夫的,可爹不许。说是上了年纪,身子哪有舒爽的,休养几日就好了。”
杨春林比周有田还要大上两岁,今年都七十一岁了,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在年纪又这么大,刘采薇真怕还出什么事。
“要不我去劝劝叔伯,还是找大夫看看吧,这样咱们也放心。”
“我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说了不用,即便找来了大夫,他也不会看的。”杨天成此时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两人边说着话,边朝着杨春林的房子里走去。
杨春林此时正在屋内休息,见到刘采薇,他忙从床上要起身...
“叔伯,您快躺下。”刘采薇见杨春林的精神状态还可以,许是天热导致的不适吧。
“不碍事,就是这几日太热,吃不下饭,天成非要找什么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用不着大夫来看。”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刘采薇走到床前坐下来:“叔伯,您年纪大了,要多加注意才是。您看我爹娘他们,现在也是年岁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爱好,跟他们说平时多注意添衣保暖就是不听,跟个小孩子一样。”
杨春林笑了,“这人老了,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你不叫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总是要跟你对着来...”
“还说别人,您不也是一样。”杨天成站在一旁说了句。
刘采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杨春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三人在一起的氛围真好,像极了一家三口的日子。只是哪有那么多岁月静好。
三日后......
杨春林在睡梦中无声的去世了!!!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痛苦,他走的很安详,或许是看到儿子现在如此稳定,将来的路途一定很平坦,这才安心地走了。
杨天成将他爹葬在了下洼村的老屋旁边,也就是之前刘采薇住的那处,现在由周民祥跟田氏住着。
杨春林很早之前便说过,日后等他死了,一定要葬在此处,因为他娘的墓地也在这里,老两口终于能重逢了。
杨春林的死,对周有田的打击很大,为此他还病了一场,只是康复之后,就不似从前那么硬朗了,终日与汤药为伴,再也放不下药碗了。
康氏知道两人的感情极深,冷不丁走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可不是要受打击,所以她每日都尽心地照顾着老伴儿,只希望他能多陪自己一段时间才好。
“他爹,人都走了,咱们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怎么活?”康氏坐在床前抹泪。
周有田躺在床上望天,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老伴的开解,好像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见他一直不说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