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薇对他的教育方式表示赞同,虽说孩子要受些苦,可这也是为了他的将来好。
毕竟周明辰随着年龄的增长,刘采薇也渐渐地发现他身上有着一股子倔强,若不能及时改正,恐怕他日后要吃亏。
周明辰领了罚之后,就去书堂面壁思过去了。
屋里只有杨天成跟刘采薇二人。
“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那郭婉茹跟春香,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母子的。”
“郭婉茹若是一直这样住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像今日这样的事情呢。昨晚你们就差点遇到危险,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再这样下去,我真是放心不下你们。”
这句话说的刘采薇心头一暖,她知道杨天成是在担心她,担心他们一家人的安危。
可在这个时候,光是担心有什么用,那个郭大小姐一日不走,就很难担保此类的事情不再发生。
刘采薇叹道:“本来只想过些安生的日子,哪成想...”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采薇赶紧解释。
杨天成摇了摇头,“我想亲自送她回去。”
刘采薇一愣。
杨天成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去跟她好好说说,然后把她送回京城,亲自交到老太师的手里。然后再跟太师把话讲清楚,我相信,她便不会再来寻我的麻烦了。”
“只怕你这是空想吧?要是太师能劝阻她,也不会同意她来这里找你了。”
记得郭婉茹来的时候就说过,她走的时候,太师还嘱咐她要多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的话来着。
太师明知道女儿是来找杨天成的,又怎么会回头劝阻他女儿放弃呢。
想到此,刘采薇第一次觉得,有的时候,生活是这样的身不由己,不管你喜不喜欢,别人都会强加于你,像极了现代社会的强买强卖,且结果只是别人想要的,却从未想过当事人的感受。
“若是你说不通郭太师,你将如何?”
说实话,这个杨天成确实没有把握能说服太师,毕竟现在连郭婉茹本人他都说服不了,又谈何能让那个老顽固去支持他的想法。
可转念一想,不亲自去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呢。
“这件事交给我吧。”他说道。
几日后。
郭婉茹的身体恢复后,可以下床走路了。
春香端着温水走了进来:“大小姐,奴婢给您洗漱吧?”
“你今日不用去前院书堂伺候了?”
春香点了点头,这三日可把她累坏了,早晚饭食的时候,她都要去书堂里忙活,饭菜端上去,看着人家吃完后,再端下来,拿去厨房洗干净碗碟,都收拾好了之后才能回后院。
“这次的惩戒也算是轻的,你也用不着委屈,那日的情形...”
“大小姐。奴婢知道您也为难,再说,这是杨大人的主意,与小姐无关,奴婢不委屈。”
郭婉茹点了点头:“难得你这么懂事。要是那日我护着你,必定会得罪杨天成,日后我俩也不好见面,你说是吧?”
“是,奴婢都懂。”
郭婉茹走过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拨弄了下自己的发髻,然后说:“赶紧给我梳妆,我要出去走走,去天成那边看看。”
郭婉茹生病这几日,杨天成以各种理由搪塞,就是没过来看她,所以她心里即生气又没有其他办法,所以这病刚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找杨天成。
刘采薇正在院中与桂兰晒干菜,就看到管家从一旁走过来。
“东家,您怎么亲自干这些?您交代我一声就好了,我来安排人做。”
“这点小事哪还需要专门找人做,我跟桂兰嫂子干就行了。”
“对了,”管家突然想起什么:“我方才在门外看到猪场那边门口栓了两匹马,不知道来的是何人。”
两匹马?刘采薇停了下来,“没有看到人么?”
管家摇头。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杨天成烧了一壶茶端过来。
“跟朝廷告了假,想回乡去看看老母亲。”段旭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这位老母亲,跟你家爹爹一样,死活不肯离开家乡,我还真是拿她没办法。”段旭平边说边摇头。
“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家乡,自然不愿意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也能理解。”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怎么样?我看你这猪场干的还可以,”段旭平的声调突然降低了些:“你跟那个刘氏...”
杨天成眼神突然有些躲闪道:“我跟她有什么事?”
“又装糊涂,”他笑着指了指杨天成:“你呀...一向都是这样,从不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闹的大家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既有这样的想法,为何不与她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