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用担心我的腿,这腿是旧伤,反正也好不了了,不耽误走路干活就成,没啥大不了的。”杨天成笑笑。
“诶,这才是堂堂七尺男儿该说的话呢,天成啊,”康氏给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蛋,“婶子不会讲大道理,可这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咱虽当过大官,可咱也是百姓出身,这好日子能过的,这苦日子更不在话下,只要人在,咱们啥也不用愁。”
虽然康氏没读过什么书,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宽心舒坦,杨天成知道周婶儿是一心为他好,他也彻底想清楚了,只要没死,生活就要继续过,总不能当个废人叫人家笑话不是。
“婶子,这几日让您跟叔跟我操心了,天成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天成谨遵您的教导,日后,定好好做工挣钱,孝敬我爹,让他老人家能颐养天年。”
几句话说的杨春林泪流满面,他要的不是颐养天年,他要的就是儿子能好好的活下去,能在他眼皮底下好好的活下去。
康氏也是眼含热泪,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