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在灶房里给杨春林煎药,刘采薇则去溪边挑了几桶水,把水缸填满,晚上要洗猪下水用。
“娘,咱们村能打井吗?”刘采薇放下水桶,气喘吁吁。
“咋不能打井,咱村就有好几家有井的。”康氏用扇子扇着炭火炉。
“那咱家咋没打井呢。”
“你这孩子真是傻了,你忘了打一口井要多少钱了,咱家砸锅卖铁都打不起。”康氏睨了她一眼。
刘采薇站在那里,眼睛眨巴眨巴回忆,并没有印象,“娘,那打一口井要多少钱啊?”
“去年沈家在院子里打了口小井,说是花了十九两,若是口大井,恐怕得翻倍。”
刘采薇一听,瞳孔都变大好几倍,“啊?打口井要小二十两这么贵,那咱家确实要砸锅卖铁了。”
康氏噗呲笑了,“你问这干啥,就让你挑几桶水,你就要打井啊,以前是你爹挑水,现在有你两个兄弟挑水,你愁啥。”
“娘,不是谁挑水的问题,就算是挑水吃,咱家用水的地方这么多,那得要多少个缸才够用啊,再说了,挑水也费时间,万一赶上下雨下雪的,路滑不好走,为了出去挑水再摔一跤......”
康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呀呀呀,你这孩子,挑了几桶水,你这花咋这么多,家家都挑水吃,咱家咋就能摔跤。”
刘采薇凑到康氏跟前,用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娘,若是我挣够了钱,我就在院子里打口井。”
“行,等你挣了钱,你打两口井我都不管,我瞅着还乐呢。”
“真的?您不反对?”刘采薇再次确认。
“你都能挣那么多钱了,打口井算啥,怕就怕你挣不来。”康氏指了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