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产,怡贵人也刚诊出有孕,她们四人便不作数了。”
恕嫔福身:“是。”
憙妃箜篌独奏《春江花月夜》,悫妃画了一副丹青,慧妃写了一个寿字,恩嫔和慈贵人共弹《阳春白雪》,恬贵人和慎贵人合奏一曲《凤求凰》
恕嫔抽出一枚签:“这是悦贵人的。”话落展开纸签:“请悦贵人作《惊鸿舞》一曲。”
憙妃蹙眉:“这《惊鸿舞》曾是唐朝梅妃的成名舞,如今过去这么多年早已失传,悦贵人如何能舞这《惊鸿舞》。”
悫妃也附和:“是啊,悦贵人才多大,她哪里舞得了《惊鸿舞》,还是换一个吧。”
恕嫔一笑:“是女子皆能舞,悦贵人怎么会不会呢?”
慧妃也开口:“恕嫔这话好笑,什么叫是女子皆能舞?从古至今哪条律法规定了女子必须会跳舞,我便不会跳舞,怎么?我就算不得女子了?”
憙妃也点头:“是了,悦贵人不会《惊鸿舞》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弹曲献艺也就罢了,这唱曲、跳舞的放在闺房那是闺房之乐,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皇室宗亲皆在场,这上有年长的叔婶,下有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庶子,要她此刻起舞与那些舞姬有何区别。”
廉亲王福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后娘娘,臣妇突然想起雍郡王府上的柔格格,臣妇虽未能同爷们自幼长大,但柔格格的艳名也是早有耳闻,昔年御花园中柔格格一舞倾城,叫雍郡王非卿不娶,据说柔格格当年作的就是《惊鸿舞》,太后娘娘,这事儿可是真的?”
乌勒吉德乐格日无奈的笑了笑:“你呀,都要当玛嬷的人了,还是这般淘气。”
廉亲王福晋娇嗔:“太后娘娘。”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是了,当年柔格格入宫探望初有身孕的宜格格时跳的就是《惊鸿舞》。”
廉亲王福晋冷笑:“这恕嫔的心里头怕不是装了不该装的人,她自己单相思不怕,怕就怕二人心意互通,当年的乌雅氏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廉亲王拉了拉福晋的衣袖:“你罪了少说几句。”
乌勒吉德乐格日开口:“无事,八弟妹的性子我清楚。”又安慰悦贵人:“悦贵人随意便是,不拘于弹曲还是作诗。”
悦贵人点点头做了一首诗,轮到忻常在之时悦贵人替她解围:“太后娘娘,忻妹妹的刺绣活灵活现,不若等宴会结束让忻妹妹给太后娘娘绣一副松鹤延年图?”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甚好。”
恕嫔不死心继续开口:“众姐妹都有表演忻常在若是之后献上刺绣难免不公,听说忻常在善唱曲?忻常在不若高歌一首?”
慜妃啧了一声:“恕嫔今儿是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叫大家表演,方才憙妃不是说了吗?难不成在恕嫔眼里那些个贵人、常在与歌姬舞姬是一样的?”
满洲大族相互联姻,赫舍里氏、钮祜禄氏、佟佳氏、瓜尔佳氏四族之间互相嫁女娶妻,三妃不好与恕嫔撕破脸,但慜妃可不一样,她家是汉军旗和这几家八竿子打不着,人家的哥哥又刚立了军功。
恕嫔闻言讪讪一笑:“怎么会,那不若让忻常在作一首诗?”
慜妃哼了一声:“恕嫔,忻常在的父亲只是一个八品官,恕嫔可别说自己不知道忻常在的家境?”
恕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乌勒吉德乐格日叹了口气:“刺绣就挺好的。”
有了乌勒吉德乐格日发话恕嫔的小心思也只能不了了之。
散席后皇后跟着乌勒吉德乐格日回了松鹤延年:“皇额娘,恕嫔今日委实过分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念常在肚子里的听说是个阿哥,恕嫔怕是打上龙胎的主意了。”
皇后试探的问:“那皇额娘可要将小阿哥交给恕嫔抚养?”
乌勒吉德乐格日哼了一声:“交给她?恕嫔那个样子能抚养好阿哥吗?三格格那是自己聪明没有被生母带偏,罢了,等回了宫就叫太医给恕嫔配副药,三格格也大了,有这样的生母终究是不好看。”
皇后颔首:“是,儿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