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的贵妃已经病了许久了,整个永寿宫都弥漫着汤药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
钮祜禄贵妃的贴身宫女给贵妃拍着背,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娘娘,您要当心身子,咱们的十阿哥还小,您还要看着十阿哥长大娶妻生子呢。”
钮祜禄贵妃喘着气:“阿珠,我那好弟弟阿灵阿要在送一个女孩入宫。”
阿珠很是震惊:“钮祜禄家如今适龄的也只有七格格,可七格格的生母是巴雅拉福晋的婢女,与他们是一条心的。”
钮祜禄贵妃冷哼一声:“这是眼瞧着我不行了就着急的把另一个送入宫,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照顾十阿哥。”
阿珠着急的询问:“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钮祜禄贵妃坐起身:“阿珠,去小厨房熬一碗莲子银耳羹,在去请太子妃。”
阿珠呢喃:“莲子银耳羹,莲子,奴婢这就去。”
其其格喘着气:“格格,永寿宫贵妃不好了,请格格去永寿宫一趟。”
乌勒吉德乐格日带着人快步去了永寿宫,钮祜禄贵妃倚在宫女身上轻咳,看见乌勒吉德乐格日后虚弱的坐起来:“太子妃来了,太子妃尝尝永寿宫的莲子银耳羹,我病了这些日子也只有这个能吃的下去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端起碗一笑:“贵额娘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而后关切的询问:“贵额娘可好些了?”
钮祜禄贵妃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我这身子就这样了。”而后沉声:“太子妃之前那碗八宝粥还作数吗?”
乌勒吉德乐格日正色:“自然作数。”
钮祜禄贵妃叹了口气:“太子妃娘娘,我便信你一回,法喀和胤?就托付给你了,我不求他们可以大富大贵,只希望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这不算难吧?”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自然,毕竟赫舍里福晋是仁孝皇后的亲妹妹,太子的亲姨母。”
钮祜禄贵妃一笑:“太子妃如此客气我便最后帮太子妃一把吧,胤?的嫡福晋也是蒙古王公之女如何?”
乌勒吉德乐格日笑着看向钮祜禄贵妃:“能有个同为蒙古出身的妯娌自是比旁的妯娌亲近些的,只是不知贵妃娘娘要如何帮?毕竟皇子福晋都要皇上赐婚才行。”
钮祜禄贵妃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自是凭着这张与柔嘉公主有七分相似的脸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疑惑这与柔嘉公主有什么关系?
钮祜禄贵妃一笑:“太子妃如今还小,许多事情还都不知道,太子妃听我一句劝,在这后宫中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太子妃只需静候佳音便是了。”
柔嘉公主,难不成……
姐姐孝昭皇后虽是政治所需但得两宫太后喜爱,还有太后送葬的殊荣,妹妹钮祜禄贵妃被皇上宠爱,初为妃,次年晋贵妃,还生下了一子一女。
钮祜禄贵妃如今三十多岁却保养的和二十出头一样,还因为病中平添了几分病态美,宛若西子捧心。
钮祜禄贵妃倚在榻上眼中含泪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现在是不是很丑。”
皇上握紧钮祜禄贵妃的手:“怎么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最美丽的姑娘。”
钮祜禄贵妃一笑:“臣妾这几日总是梦到咱们五个初见的时候,那年元宵柔嘉公主十二,仁孝皇后十一,皇上十岁,姐姐五岁,我三岁,可一眨眼三十一年过去了,就只剩下臣妾和皇上了,再过不久臣妾也要去找她们了。”
皇上低着头不去看钮祜禄贵妃的眼睛:“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皇玛嬷走了,赫舍里走了,你姐姐走了,孝懿也走了,如今连你也要抛下我吗?不是说我是九五之尊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留不住你们?”
钮祜禄贵妃抬手给皇上擦去眼泪:“皇上别难过,太皇太后给皇上留下了大清的江山,仁孝皇后给皇上留下了太子,姐姐给皇上留下了臣妾,孝懿皇后给皇上留下了四阿哥和八阿哥,还有承乾宫的佟妃,臣妾给皇上留下了十阿哥,那是咱们血脉相融的孩子。”
皇上低着头沉默不语,钮祜禄贵妃叹了口气:“皇上,臣妾自知大限将至,如今还有几个心愿未了,皇上便答应了吧。”
皇上点点头:“只要不出格都可以。”
钮祜禄贵妃一笑:“臣妾有分寸,臣妾所求不过是为了自己弟弟和儿子,臣妾在这世间唯二的亲人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法喀和十阿哥胤?了。钮祜禄家的爵位给了阿灵阿臣妾不敢置喙,法喀虽是长子但毕竟是庶出,比不得巴雅拉福晋的嫡子,只是法喀与阿灵阿多有不睦,臣妾去后便无人护着法喀,所以臣妾想替弟弟求个恩典,法喀与赫舍里福晋的独子萨穆哈如今九岁,臣妾希望皇上可以下嫁宗室格格与萨穆哈,保全孝昭皇后和臣妾唯一的胞弟。”
皇上点点头:“好,待萨穆哈长大我会为他则一位郡主为妻。”
钮祜禄贵妃笑了笑:“臣妾谢皇上,臣妾最放